一笑,直到看不见昼惟的身影,她面色一凛,凝起一道玄力探入凤净尘的识海,却被一道劲猛浑厚的力量挡了回来,看着有些微麻的指尖,银笙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玄清尊淡眸扫了她一眼,见她忽对那凶尸感兴趣,一直在旁边捣鼓,而对自己视若无睹,十分不悦地开口:“滚过来吃早膳!”
银笙自觉地拉着凤净尘走过去坐下,玄清尊见一人一尸握在一起的手,脸色更是阴沉了三分。
“滚出去!”
银笙看着今日心情不大好的玄清尊,心下计较一番,直接带着凤净尘出门去了。
她其实是能理解的,长昔心里一直记挂着馥卿欢,而自己却一直拿馥卿欢做挡箭的牌子,时时吊着他的胃口,却不让他见那娇滴滴的人儿一面,他会生气也是常情。
看着头也不回就离开的女人,玄清尊阴沉的脸仿若能滴出墨般,他忽隐身跟在银笙身后,他倒要看看她整日在外面做些什么?
银笙拉着凤净尘几个闪身落于芙蕖院,她一脚踢开内室的门,把馥卿欢从床底拖出来,对着那张妍丽的我小脸就是一个掌掴。
“我让你乱说话!”
“啪!”馥卿欢右脸落上一个五指印。
“净尘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好不容易让他修得仙身,就被你一句话给毁了。”
“啪!”馥卿欢右脸已有些微肿。
“你知不知道活人与死人被炼化为凶尸的过程有何区别,因为死人他除了一身怨气,他无知无觉,可活人就必须承受极大的身心痛楚。”
“啪,啪,啪!”
“我自己都舍不得教净尘受半分委屈,你凭什么以一句话定他生死,当日若不是季邝背后使计偷袭于我,教我负伤,净尘与长昔又怎会被他轻而易举的带回魔界。”
银笙化出螭龙抵在馥卿欢的脖颈处,手腕方要向下压,却被突然出现的玄清尊掐住脖颈甩在门上,后砸落在地。
银笙咬牙站起来,执起螭龙不管不顾的朝馥卿欢刺去。
玄清尊单手抱紧馥卿欢,直接挥袖将银笙扫出内室,阴寒道:“若卿欢有事,本尊拿你陪葬!”
银笙躺在地上嗤笑一声,歪头吐掉嘴里的血,道:“你越是护着她,我便越要杀了她!”
玄清尊抱起馥卿欢朝邕离院走去,路过银笙身旁时连头也未回,眸中只余怀中的女子。
银笙起身追上去,挡在玄清尊身前道:“你不能带她离开,馥卿欢如今是我手上的唯一筹码,若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这场戏如何演下去,我又该如何救你?”
玄清尊抱着馥卿欢一把撞开银笙,陌生道:“那是你的事,与本尊无关,若不是看在你于本尊有恩的份上,你以为你对卿欢犯下如此过错,还能安然地站在这里。”
银笙反手拉住玄清尊的衣袖,不待玄清尊作何反应,呆滞地立在一旁的凤净尘,眼中赤绿眸光一闪,一掌拍开银笙捏住玄清尊衣袖的手,回身朝银笙攻去。
玄清尊冷哼一声,无任何留念的走了,银笙挡开凤净尘的一击,朝那抹背影大喊:“长昔!”
回应她的只有凤净尘愈加猛烈的攻击,银笙向后一仰,借机化出馥卿欢的天魂,双手快速结印,将那抹魂魄一掌拍进凤净尘的体内。
但见凤净尘脸上的凶相慢慢收敛起来,又恢复方才死气沉沉的模样,银笙吐出一口气。
“先委屈你一段时日,待师父寻到封魂幡,便帮你恢复灵智,虽然馥卿欢的天魂只能助你恢复些微灵智,但这已足够,至少你不会再被卯邑控制。”
凤净尘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他咧嘴露出一口小獠牙,极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疼。”
银笙摸摸他的头,亦是咧嘴一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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