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找?”
“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情,我的命是冶金厂的,我要和冶金厂过一辈子!”提到冶金厂,马金山的眼睛湿润了。
张鹏飞知道他不是做戏,这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是什么让他沦落成这样值得思考。
“冶金厂和女人有什么关系?难道结婚就不工作了?”张鹏飞好奇地问道。
“我……”
“张书记,这事我知道。”彭翔插话道:“马工当年结婚的时候,当天晚上就跑回厂里加班了,一去就是一周没回家!”
“哈哈……有这事?”张鹏飞忍不住笑了,看向马金山说:“你怎么回事?”
“当时厂里上新项目,懂技术的又少,我是手把手教的,我不在那里盯着,大家心里都没有底。您也知道,我们的职业……属于高发事故……”
张鹏飞点点头,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当年学的技术,从内地分到了冶金厂,一干就是二十年。”
“你也算是个有志青年,我能看出来你的理想和抱负,对于一个事业比爱情还重要的男人来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张鹏飞无奈地说道。
马金山抬起头来,苦笑着说:“您说得对,我对冶金厂给予了希望,多么想把它打造成西北的第一大冶金集团!可是……外行指挥内行,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工程师,只是一个厂长,生产的事最终还是省政府说了算,我只负责管理和提供技术!现在又把它卖了,就卖了那么点钱……省里根本就没考虑我们的死活,我已经没信心了,对这个破厂子彻底没信心了!”
“没信心了?可我感觉你还挺有劲头啊,和省政府谈判的不是你吗?那些条件不都是你的意思?”
“我这都是为了几万职工和职工子女着想,可不是为了自己!如果为了自己,我早就不干了,以我的能力……有多少企业请我!我就是放不下那些老职工,他们跟着我混了一辈子,结果……”说到动情处马金山哭了,他瘦弱的身躯蹲在地上,越发显得瘦小了。
张鹏飞受到了感染,他现在理解了马金山的颓废,这是一个真性情的男人。现在社会中像这种男人已经很少了。他把马金山拉起来说:“不久前金翔不是拨了五千万吗?你们没到手?”
“到手了,可是……拿政府的钱替金翔买单,说到底这些钱还不是我们老百姓的?有些人真敢干啊!”
“你什么意思?那钱可不是政府的补贴,而是金翔自己……”
“张书记,您真不知道?”马金山睁大了眼睛:“我以为是你们联手……难道您也被骗了?”
“什么?”张鹏飞有种不好的预感,回想起当初提到这五千万时吾艾肖贝的种种表现,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张书记,我听到消息……”
张鹏飞听马金山讲完,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没想到吾艾肖贝胆子这么大,尽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偷梁换柱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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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离开的时候告诉马金山先不要声张,该怎么和政府谈就怎么谈,这件事要从长计议。马金山表面上邋遢,其实很有分寸,他明白领导的真正用意是说最好别让别人知道他来过,即使知道他来过,也不能对外传出他们谈话的内容。
张鹏飞心情沉重地坐上了车,刚坐下郑一波的电话就来了。
“领导,他也离开哈木了!”
“真的?”
“没错。”
“好……好!”张鹏飞激动地点点头:“偷偷盯着,不要声张。”
挂上电话,张鹏飞心情好了不少,这一天的收获太多了。小车刚驶出小区门口,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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