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十分的不安,连晚上睡觉都难以入眠,无奈之下,几天后他又来到了白灰厂。
严立宽表面上挺放松的,微微一笑说:“表叔,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上次就和你讲过了,你放心吧。”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王昌荣的呼吸都紧张起来。
“我在想想吧。”严立宽有些为难地说:“你也知道,白灰厂现在一但有事,市长就会怪罪到我的头上。”
“你不想得罪市长?也不想得罪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王昌荣有些生气了。
“表叔,要不然你动些手脚?我装不知道就行了……”严立宽似笑非笑地说。
“你什么意思?”
“表叔,你也不想想,假如以后市长查起来,把闹事的责任怪罪到我的头上,我怎么办?”严立宽摊开双手,很无奈地说。
“立宽,可是朱书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想在这件事情上给市长麻烦,我们总不能……”王昌荣现在也觉得这问题棘手了。
严立宽语重心长地说:“表叔啊,你真以为记能斗得过市长吗?上次我和市长接触了两次,感觉上……”严立宽说到这里摇摇头,回想起上次,张鹏飞三言两语就道出了他的小九九,他现在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王昌荣猛烈地吸烟,半天没有说话。见他不说话,严立宽明白自己道中了他的心病,便接着说:“表叔,你马上就要退休了,我可不想你和我共同成为记与市长斗争的牺牲,再说你……从政这么多年,假如有人想搞你,你……”
王昌荣面如死灰。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在新北区工作这么多年,风评一直不好,要么传他包養大学生,要么传他贪污受贿,虽然是传言,但是王昌荣清楚这些话多半是了解自己的人传出去的。他这辈子只有两种爱好,一是金钱,二是女人,可以说自从成为市委常委、区委记以后,钱是大把大把的来。如果现在有人要动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他可不想在退休前出事。
严立宽接着劝道:“表叔啊,我们再等等吧,看看市里那边是什么结果,我们再有所行动,虽然可能被领导看不上,不过还是安全些好啊!”
王昌荣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临走前他回头说道:“立宽哪,你的政治觉悟比我高!”
王昌荣走后很久了,严立宽还坐在那里发呆,其实他现在心里也没底。辽河市官场中的任何人都明白,新北区白灰厂现在是记与市长斗争的棋子,严立宽现在心中做着艰难的决定。虽然他被张鹏飞的智慧所折服,但是如果现在就让他选择,他还不敢。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张鹏飞的秘牛翔打来的。
“是严厂长吗?我是张市长的秘小牛。”牛翔很是客气地说。张鹏飞让牛翔打这个电话,是有其深意的,他可不敢摆架子。
“哦,是牛秘啊,有事吗?”
“张市长想和你谈谈白灰厂新址的事情。”
“哦,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你来桃园宾馆五号楼的401房间吧,我和市长在这等你。”
严立宽答应一声挂了电话,不明白张鹏飞怎么会约自己到桃园宾馆见面。一般来说,领导会见下属有三种地点。一种是办公室,这自然是普通的身份关系,正常的谈些工作而已;另一种是在家里,是比较私下里的接触,一般不会谈要紧事,只是随意的扯淡;第三种是在宾馆酒店中,这就有些说道了。一般来说领导请下属到他常休息的宾馆房间里谈事,就说明是绝对的信任你,并且是要和你谈些隐秘的事情。
“市长,打完了,严厂长马上就过来。”牛翔向张鹏飞汇报。
张鹏飞点点头,把头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对牛翔说:“文件都准备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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