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事。他知道马奔的升牵与自己的关联并不大,他的年纪已经大了,既使真的要升,也是一个养老的部门,只是会把级别提上去而已。
这天下午,张鹏飞在临下班前,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中年男人的声音浑厚而有磁性,张口就说:“鹏飞啊,我是贺保国!”
“啊……贺部长,您好,您……您有什么指示?”张鹏飞吓了一跳,万万也想不到省委组织部长贺保国会给自己打电话。提及贺保国,他就不由得想到贺楚涵,难免就心虚起来,毕竟在对待贺楚涵的感情上,他内心有愧。
“鹏飞啊,组织上在考虑你的任用问题,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从贺保国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玄机。这些人都是官场老油子了,说话的时候自是滴水不漏。
张鹏飞先是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缓缓地说:“贺部长,我……我个人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听组织上的安排。无论安排给我什么工作,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努力!”
“嗯,不错啊,年轻人就要有干劲儿。不过啊……有时候年轻人太有干劲儿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鹏飞,我和刘老沟通过了,刘老也是这个意思,他觉得你最近两年的风头太大了……”
张鹏飞不敢松泄下来,细细味着贺保国的话,他明白看来自己是要被“雪藏”了。不过这并不重要,令他其怪的是,贺保国什么时候搭上了刘家老爷子这条线,记得过去贺保国并不是刘派干部。突然,他又想起来一事,还记得在京城的时候,老爷子曾经说过贺保国是党内重点培养的干部。这么一想,他就全明白了,看来老爷子已经做好了全盘的考虑,才会提前暗示自己,他可真是坐在家中指点江山!
春节过去了,组织部一直没有下文,这让珲水的干部们泄了气,因为如果张鹏飞与马奔不动地方,他们也就别想动地方。张鹏飞和过去没什么两样,马奔也没显得急躁,整天笑眯眯的模样,这让他们要升迁的消息扑朔迷離起来。
春节后,马奔终于接到了一纸调令,调往延春市任政协副主席,由张鹏飞占时主持县委县政府的全面工作。政协虽然是个养老的衙门,但级别上也提为了副厅,想来如果他在通过几年的运作,在临退下来前转为正厅级干部不算难事。这个安排,充分显示出了组织上对马奔的照顾。关于他的工作安排迟迟没有消息,想来就是因为太难处理了,因为马奔是老干部了,组织上就要适当考虑他的个人情绪。我党内的工作安排,有时候迟迟没有下文,大多是因为想到方方面面,在照顾个人情绪方面下多了苦功夫,动一发而牵一身。
马奔临走之前,以张鹏飞为主的珲水干部在珲水宾馆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会。在酒会上,马奔第一次放开了量,对于敬酒那是来者不拒。酒会的主题虽然是为了欢送马奔的高升,可是大家在适当地表达了对马奔的祝贺外,大都把目光描向了张鹏飞,因为他们都清楚,马奔的离开对于张鹏飞来说是个机会。以张鹏飞深不可测的通天背景,以及他个人的能力以及学问,没准会破了记录,会以最快的速度从二把手升为一把手,成为真正的县太爷。
党委副记程建设,县委秘长吴江,以及副县长兼合作区主任的宋吉兴三人心里难免就起了小九九,大家都对县长的位子虎视眈眈了。只有常务副县长郝楠楠的表现很平常,若按平时来说,她是酒桌上最为活越的人之一,可是今天她却十分的矜持,话语不多。并且细小的人也发现,年前年后的这几个月,郝县长在作事风格上也十分的低调。
马奔最后喝多了,被人送回了家中,张鹏飞也喝了不少酒,偷偷溜回了自己在珲水宾馆的常年房间。刚刚回到房里,早有服务员过来为他泡好了茶。他挥挥手送走了服务员,一个人闷在沙发里想着心事。别看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一如既往,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波涛不平的。要说他对马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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