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闹了！”院长吼道。

    曼子扒拉一下头发，“说，我弟弟什么情况？”

    “我们已经确定了，他感染了，可以说他是艾滋病感染者。”院长沉痛地答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曼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办公室弥漫着低迷，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凌放一个劲地安慰，“曼子，曼子，没事的！”

    过了很久，曼子站起来，脸上看不出感情，“我要见见虎子，他还不知道吧？”

    “他已经知道了，就在隔壁，您过去吧！”陈萧山吐口气。

    “咯吱”曼子推开门，里面传来刺鼻的味道，烟雾缭绕中，曼子看见蜷在角落里的徐虎。

    “虎子，我是姐姐，可以进来吗？”曼子眼泪哗啦啦。

    徐虎眼睛空洞，脸色煞白，在曼子出声的瞬间哭了，“姐姐，姐姐，我该怎么办？”

    “傻孩子，你永远是姐姐的弟弟，姐姐养你。”曼子狠狠地抱着徐虎。

    “呜呜呜…”虎子哭得抽咽。

    曼子像母亲一样地拥着虎子，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背，“傻孩子，就算天塌下来，姐姐也会替你顶着，没事的。”

    忽然虎子一把推开曼子，“姐姐，你快走，我会害了你的，你让我自生自灭。”

    “虎子，来，我们回家！”曼子伸出手。

    虎子似乎迷惑了，他伸出手的瞬间也收了回去，“姐姐，你回去吧，我不要害了你。”

    “徐虎，给我站起来，你是个男子汉，不就是艾滋吗？照你的意思，那些人都该死，你还是个军人。”曼子厉声吼道。

    “姐姐，我，我害怕！”徐虎颤颤抖抖站起来。

    曼子上前拉着他的手，“不怕，我们回家，有姐姐在。”

    “姐姐，真的不会传染你吗，我不要姐姐有事。”一米八五的男孩子，哭得像个泪人。

    “不会，姐姐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还有把这些衣服换上，我们回家。”曼子搽干虎子的眼泪。

    “好，回家！”

    曼子没想到田强会赶来，她眼睛红红的，“哥，你怎么来了？”

    “哦，你嫂子让我来接你们回家！”田强笑道。

    “不用了，我们改天再去，今天我和虎子回家。”曼子摇摇头。

    “好吧！我送你们！”田强点点头。

    徐虎磨磨唧唧地走出房间，他看见领导战友，羞愧地低下头。曼子上前拉起他的手，“抬起头，你是个英雄，干嘛在他们面前像个罪人。”

    “嗯！”

    曼子在擦肩而过的同时，“教官，我弟弟带走了，如果以后没有什么事情，请不要来打搅我们的生活。”

    “曼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他是军人，就应该战斗在他的岗位。”陈萧山答道。

    “他都快要把命给你们了，难道不能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生吗？”曼子气的全身发抖。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他是个军人！”陈萧山义正言辞。

    “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我要保护他！”曼子拉着虎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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