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个措手不及,在最后一日扳回一局,如今还有半月,器魂宗现学还来得及,其中变数又有谁说得清?我本有此意却遭提前发动,好心办坏事不过如此!”李尘枫沮丧至极。
姬流、拓跋湖脸色大变,忧心地看向擂台,与重获希望的器宗弟子截然相反。
那位结丹境弟子是宗门大比后,在洞若经修行上后来居上的翘楚,憋了这些天就等着场上的结果,如今为宗门扳回一局的心情急不可耐,上到擂台就全力以赴,光罩上的数字不断攀升,最终定格在八千九百种颜色,从他满意的面色来看,竟超出平时的成绩。
器魂宗一位长老登台,有些不明所以,糊里糊涂地出手,结果只辨出两千三百种颜色,广场上欢声雷动,为能扳回一局兴奋不已。
果然最令李尘枫师兄弟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那位器魂宗长老回去竟真的当空炼器辨色,练了一番又登上擂台再试,直接就升到五千种颜色,令广场上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才终于放下,那位长老摇揺头,回去又练,再试时已能辨出八千种,弄得众人心脏狂跳,七上八下。
当那位长老投入几块矿石,将火焰分出层次时,所有人心中哀叹,果然再试时达到一万三千种,平了当日李尘枫所说对炼器有用的火焰数字,那位长老练得有些上瘾,回去接着观火
器宗的弟子急了,纷纷上台挑战,结果最高者只达九千种,便再无寸进,那位长老第五次登上擂台,达到了一万九千种,终于满意飞回,留给器宗攻擂,显然没学过女红也能达到李尘枫的水平。
那位设擂的结丹境修士,埋怨观火的“祖宗”不敢攻擂,竟前来指责,李尘枫不为所动,斜了拓跋湖一眼,五师兄一把将他按在地上痛揍,低语了数句,那名弟子面色惨白,懊悔不已
至此第七擂台又败,一连数日,不服气的器宗弟子仍上台攻擂,却越试越低,连器宗九千种的最好成绩都没能超出,招致器魂宗的冷嘲热讽。
李尘枫终于没有上台,将目光投向女修擂台,梅寒雨的挑战终于到了尾声,大幅超出器魂宗的女长老,终于扳回一局,却没有得到器宗弟子太热烈的欢呼,毕竟七擂只赢回一擂,已于事无补,器魂宗众人更是不以为意。
梅寒雨下得擂台,望见观火擂台的结果,若有深意地望了李尘枫一眼,回到高台上调息。
数十万人将目光投向炼器擂台,朴初子与阙宗主的大战也到了最艰难的时刻,两人都超出最高者,达到九万八千件仍然是你追我赶,一直炼到十万件时,狂呑丹药都难以再增加一件
朴初子大口地吐血,仍在苦苦坚持,面如枯槁,本来半白的头发皆变成银丝,继而灰败,他还差阙宗主九件,必须要超出。
阙宗主终于缓了口气,停了下来,又呑服了一把丹药恢复,他不相信对方能够追上,再多一件都会要了朴初子的命。
朴初子吐出口血,笑了笑,突然面色红润起来,头上泛起了青丝,又开始了炼器,他在燃烧修为,燃烧生命,用尽最后的力量追赶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其中还包括器魂宗的阙宗主和弟子,修士追求的是长生,而他竟以生命去捍卫器宗最后的尊严
侍者和苍陵军的将领默默地注视,眼中充满了敬意,有人终于不忍,将头扭过一旁
数十万器宗弟子陆续有人跪下,默默地陪伴他最后的时光,没有人劝解,只有静静地落泪,与悲伤无关,双目却越加的坚定
一件、两件、三件七件,不断的增加,阙宗主的高傲不容被追上,又开始炼器,抬起手时却颓然垂下,刚才的稍缓让他失去了最后的力量,无法再动弹分毫,除非如朴初子那般燃烧生命,他曾有过一念,却终于没有去做
第九件灵器,终于把朴初子的力量耗尽,想再炼一件超出,终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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