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
花残灵冷笑,那眸色清幽,看得南木宫心头一震。
“就是你,你就是毒妇!”他不甘心自己被这冰冷的目光所摄,用词语气也十分幼稚地咆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史小将扔到瑶儿的院子里去,让她出了这种丑事的?!”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和打压他心底涌上来的那莫名其妙的慌乱和心悸。
欠人的,总归是要还的。
就看你怎么还。
窗外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伴随着小心翼翼的呼息。
花残灵闻言,目色越发的清冷,那穿在身上厚重的棉衣也遮挡不住那冰冷的寒:“将军为何这般说?史小将如何会到红薇院去,难道不是将军故意放过去么?”
南木宫正在盛怒当中,并没有听到院子外的异动,其实就算他心平气和,他也听不到,那是花残灵的灵魂里拥有的猎灵之力,让她对周围百米之内的一切都比其他感知得更加精确,何况她此刻就站在窗棱边,与外面不过隔着三五米而已。
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那小心翼翼猫过来偷听的人不难猜出是谁。
可是,听着花残灵那样反问,心虚气短的南木宫根本就找不到词来反驳,哪怕他是在盛怒中。
他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快要失去掌控,有种自己无处遁形,所有的阴谋诡计全都被对方看穿的感觉。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额际的青筋乱跳,更让他怒不可遏。
恨不得一刀穿胸过,将眼前的女人给刺死。
花残灵冷漠又鄙夷地看着他。
而南木宫也同样她看,两两瞪视中,竟是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眼前的人,一向是他一动怒,就立马讨好,小意温柔,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和他的怒火,都不会表现出对他的横眉冷戾的样子。
眼下……却是,这个样子,南木宫越看越心惊。
花残灵也没有想着让他怎么接话,笑得越发的清冷,语气也更加的冰寒,一句接着一句,连声问道:“将军不是厌恶了这段叔侄情,所以才令我为瑶儿挑选的夫家?不是说趁着酒宴,就给史小将灌酒,然后命侍卫将他给扔到你的亲侄女瑶儿的红薇院里去,好让他们两人成就好事的么?”
话音一落,她就很满意地听到外面有倒抽气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低低地哭泣,还有跑远的声音。
那听墙角的南木瑶,应该要被她这挑拨离间的话给气死了。
这样就跑了?
果然是小姑娘。
只是这个小姑娘的品性三观都长坏了。
她从来都不想与女人为难,只是,看不惯这些作贱自己毒害别人的女人。
或者,她们都不配称之为人了吧。
“你说什么?!”闻言,南木宫大吼一声,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房间里的窗棱并不高,南木瑶伤心离去,也顾不上隐藏住自己的身形,南木宫一站起来朝着站在窗棱边上的花残灵质问,便看到了窗外那转角处的鹅黄衣摆迤逶而去,愣了一下,顿时就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的原因。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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