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总不会骗我。”
轩辕骁目光一滞,兰容华比慕紫翎早两个月有喜,而她两个多月前,已经执着自己的手,感受胎动了:“皇上,你快看,皇儿在跟你说话呢。”
“这、我也不清楚,这段时日很少去梦兰阁,下次过去,我问问。”轩辕骁佯装不经意地说道,一手抚上慕紫翎的小腹:“别担心,孩子也跟你一起静养呢,若不是要上朝,我恨不得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或许孩子随我,觉多。”
“……皇上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慕紫翎握着那只编串了一半的小老虎,冰凉的琉璃珠仿佛阶沿正在消融的冰雪,冷涩刺心。
“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有什么事,只管说。”轩辕骁轻抚她的手背,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不论他(她)是个怎样的孩子,皇上都保护他(她),好不好?”慕紫翎的眼眸似被梦魇住了一遍,也开始倒影出幽寒的深渊,轩辕骁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摇晃。
“你是听到什么流言了吗?”轩辕骁勉强压下心底的愤怒,耐心地问道。
慕紫翎低头不语,这时花雨从膳房煎好了药,端了进来。轩辕骁下意识地想松开慕紫翎,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双手依然将她拥在怀中,倒是慕紫翎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他可以松开了。
“娘娘,阮大夫留下了七张药方,每张药方用七七四十九天,这剂药是新换的,我尝了觉得苦,您可以喝快一点。”花雨端着漆盘,将药碗放在榻几上,又为慕紫翎在身后垫了一个锦绣软枕。轩辕骁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意外她的关切和温柔,毕竟慕紫翎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生疼惜,只是想着花雨什么时候也能这般对待自己。
“劳烦花雨妹妹了。”慕紫翎牵了牵嘴角,可那药真是苦得难以入口,她勉强喝下之后,一时说不出话来。
“喝点水吧。”轩辕骁没吩咐花雨,而是自己起身给慕紫翎倒了杯水。
慕紫翎接过来喝了两口,想到轩辕骐之前给自己送过来的雪花糖,心不觉闷了一下。从除夕夜后,自己再未见过轩辕骐,轩辕骁曾答应安排侍从,向她禀告轩辕骐的病情,可那侍从并没有出现,自己也问过轩辕骁几次,他每次都说好多了,可是……真的好多了吗?按轩辕骐的性子,即便被太后牵制,还是会跑来看望自己的。起初觉得他不过来也好,免得给他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前几日开始,总会莫名感到揪心,这份担忧,只怕不全是因为腹中的孩子。
“娘娘,您还好吧?”花雨见慕紫翎捂着(胸)口,苍白的脸色从沉郁变得仓惶,不觉担心起来。
“是不是药味哽在喉咙里难受?”轩辕骁这才想起来去找糖,见圆桌上放着一个红漆果盒,便打开盒盖,拿了一块糖,拨开糖纸,却见雪花糖上似用银签画了一张笑脸,他知道,这是轩辕骐的画作。她看见糖会想到轩辕骐吧,阿骐至今仍然昏迷不醒,自己如何敢告诉她?
轩辕骐急忙把糖扔回果盒,但慕紫翎心底的担忧早已翻涌如潮,只觉(胸口)郁结难受,“哇——”的一声,把方才喝的药全都吐了出来,花雨连忙上前搀扶,可她却摇着手,示意自己胃里依旧难受。
慕紫翎扶着床栏继续干呕,竟吐出了一口黑血,轩辕骁和花雨皆下了一跳,忧心忡忡地对望。慕紫翎之前吐血,都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现下神思清醒,又是在担忧满溢的情形下,不可能不往坏处想。
“娘娘、”
“妹妹能拿杯温水,让我漱漱口么。”慕紫翎用手绢拭去唇角的血迹,脸色竟恢复了平静。
“翎儿,让女医过来诊脉、”
“不用了,就是汤药太苦,胃里一时不受用,现下已经没事了。”
轩辕骁和花雨也知道找女医没用,遂也不再坚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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