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会不会担心触犯圣怒。
“臣妾的父母膝下只有姐姐和我两个女儿,按选秀的(律)法,我们只要一人进宫选秀,另一个则可以留在家中尽孝。我姐姐已有心仪之人、定下白首之约,我自然义不容辞。”婉容华说着,指尖轻卷着手中的丝绢,神色潇洒中又有着些许失落:“但宫中岁月寂寞漫长,还是要寻些乐子才是。”
婉容华见轩辕骁半晌不语,终究有些忐忑,轻声加了一句:“还望皇上恕罪。”
其实轩辕骁闻言后,脑子里萦绕着白首之约、寂寞漫长这几个字眼,心里又想起慕紫翎来,一时陷入沉思,见婉容华开口让自己恕罪,才回过神来:“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何来恕罪之说。”
“谢皇上包容。”婉容华见轩辕骁的神色,便完全放下心来:“皇上,不知皇后玉体如何?臣妾觉得太医、女医有时碍于宫廷礼法,行医之术过于保守,也许可以请民间高手进宫诊治。”
轩辕骁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探:“上次花雨说她有夜游症,找过什么‘京城第一神医’,不知这个大夫医术怎样?”
“嗯,这位阮神医医术很高明的,不过也有些怪,但能治好病是要紧,皇上还是可以去请他给皇后治病的。”
“怎么个怪法?”
婉容华想了想,沉吟着道:“这是他的(私)密之事,原不该泄露的……不过民间也有传闻,皇上若派人去打听,应该也能探听到。相传阮神医年轻的时候,为了治更多的疑难杂症,试了很多稀古怪的草药和药方,以至身体中了毒,秉性十分怪异,有时候给人治着病,自己却毒发了……前几年我姐姐生病,请了他来施针,他施针的时候神情很怪,似乎硬撑着,果然最后一针扎完,他就晕倒了,直躺了七天,我们都以为不好了,他居然跟睡醒似的起来就走了。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妥,但他的医术和人品都是可以信得过的。”
“看缘分了。”
这话是藏着什么暗示吗?轩辕骁皱起眉头:“对了,你方才说、他年轻的时候?他年纪多大?”
“应该有四五十了吧,不过看上去挺年轻的。”
什么挺年轻,根本就是少年公子啊。轩辕骁不再说话,婉容华也十分知趣,到了自己的婉霞苑后就行礼告退了。
轩辕骁回到龙吟殿,却没看见花雨的身影,一旁的侍从说她去耳室歇息了,他便点点头,坐到长案前处理(政)事,但心里却过了一过。花雨说阮轻尘昨夜配药方没睡,那她呢,莫非两个人一起?虽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但想到她和别的男子独处,心里还是有些泛酸。
这天,轩辕骁便在龙吟殿过夜,第二日又赶上西边几个州城受(灾),召了一群大臣谈(赈)灾事宜,一直到深夜,自然也在龙吟殿安寝。到了第三天,他回龙吟殿批阅完奏折,花雨便赶忙向他“谏言”。
“今天没什么事了吧?”
“嗯,我得赶紧补一觉。”轩辕骁揉了揉干涩的眼。
“那就快去绮妍宫补吧。”
“什么意思?”轩辕骁不悦道。
“这两天走廊上的黑影就没停过,看得人心烦,你赶紧去应付应付,别让她们把矛头推到我身上。”花雨不客气地道。
“你就不关心我一下吗,我这两天多累、”
“她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啊。”
她寥寥数语,轩辕骁听了却甚是失落,这后宫嫔妃,本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理解他的,他从前并没有寄予希望,当然也就没有失望,可对于花雨,他不知为何,却有着几分期待,谁知她竟如此不解人意,倒把自己往外面赶,因此也就负气走了出来。
“你肩上的担子重,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便不想让你添忧了。”慕紫翎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若微暖的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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