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溟飞为何要骗他?因为他想夺取皇位,楚溟飞并不想那么做,便告诉他皇位迟早是自己的、是他孙子的,没必要去弑君。可惜,(欲)望是无止尽的,更何况,那个灰衣人的本命是前殷,他要效忠前殷,楚溟飞的劝说起不到多少作用,与其看着悲剧诞生,还不如干净地了断。因此,楚溟飞看似中蛇毒而亡,其实、真正让他走向死路的,是心毒。”
“瀛哥哥,你不是问我诸葛翼提的条件吗?他的条件就是要凌菡。”
“什么?”楚瀛飞从翻涌的思绪中回过神,目光郁结地望着上官蓉。
上官蓉看出楚瀛飞有些动摇,心下暗喜,这次她可是花了血本,说的话有一多半都是真的,可谓从没这般真诚过,就不信楚瀛飞不上钩。
“我听了他说的那些话,真是云里雾里,所以……老毛病又犯了。”上官蓉咬着唇,睃了楚瀛飞一眼:“我趁他不备,悄悄在熏炉里洒了点香粉,我现下也不瞒你,就是用蛇毒研制的一种熏香,可以让人神思紊乱,但我一直没怎么用过,就一次、套了楚溟飞的话。诸葛翼糊涂之后,我就赶紧将他问了一通,但我不知道那些前情,所以只问出了一些后事,不过也很关键了。”
上官蓉说到这里,已经引着楚瀛飞进了东宫,如今太子已逝,众人没了倚仗,这东宫可以说是上官蓉的地盘了,但她还是警惕地让楚瀛飞到她的寝殿,吩咐侍女关上门之后,才小声地把机(密)事吐露出来。
“那个灰衣人武功不是很高么,所以他早几年就来召国,暗中探看楚溟飞。而楚溟飞那时候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两人相认,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记得吧,之前有挺长一段时日,父皇对楚溟飞并不算好,而是着重培养你的,后来两人突然又重归于好了。”
楚瀛飞点点头:“父皇想到他的身世,心里自然会有所挣扎。”
“这个我套楚溟飞的话时,问过他,他说那次父皇约他到龙吟殿饮酒,好像准备了毒药,但他并不在意,依然畅饮,于是两人大醉了一场,都哭了,最后说,我们就是亲父子,才不管什么血脉。”
楚瀛飞当然知道他们父子情深,想着上官蓉还真是心思缜密,连几年前的事都问,怪不得楚溟飞被劫回宫后,直接跟凌菡说,他害怕。所有秘密都被人知晓了,就好似有个鬼魅随时要将自己吞噬……楚瀛飞如是想着,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怕上官蓉察觉到不妥,不再据实相告。
“灰衣人来召国,一是和楚溟飞相认,而是打探(敌)情,楚溟飞和父皇已经彼此和解,自然不会被灰衣人所用。而且不可否认,楚溟飞确实聪慧过人,他假意和灰衣人交心,两人攀谈下来,召国的秘密没被套出多少,灰衣人的话倒是被他套得差不多了,他也随之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于是,他想了个妙计,说自己可以从中帮忙,但他从小习文,对武功一窍不通,怕关键时刻会有危险。灰衣人就他一个儿子,如今好不容易相认了,哪有让儿子犯险的道理,于是当即教了他心法口诀,不出半月,就把自己的内力传了一大半给他。”
楚瀛飞蓦地想到,楚溟飞突然显现的武功,他之前一直不解,即便楚溟飞偷偷习武,但没二三十年的功夫,也不可能练就那么好的本领,除非是练武才,但他显然不是,如果是的话,父皇早就大肆夸赞他文武双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灰衣人内力大耗,自然得歇上一段时日,楚溟飞就趁机把前殷和召国的是查了一番,现下想来,他和凌菡相处,也很有可能是一种手段。”
“你是说灰衣人和凌菡认识?这不可能,他方才分明要把她劫走,差点就遭不测了。”
“灰衣人和凌菡从前有没有牵扯我不知道,但现下他势必都要劫走凌菡的,就像诸葛翼找我谈条件,要抓到凌菡一样。”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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