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婢是凌菡吗?”楚瀛飞心一沉。
“是的。三皇子可否前往东宫看看,您和太子、凌侍婢都熟识,无须避讳。”
“唔,我这就过去。”楚瀛飞听了之后心里悬悬的,莫非他们两人一起喝醉了?不应该啊,楚溟飞伤病未愈,哪里能饮酒,凌菡也不会让他喝酒才是。难不成是中毒!他越想越怕,急忙上了车辇,让侍从赶紧驾车去东宫。
正殿果然大门紧闭,宫娥内侍还在外面叩门,见楚瀛飞过来,便纷纷往两边推开。
“皇兄,皇兄……”楚瀛飞喊了几声,殿内仍不见应答。
“凌菡,你在里面吗?那我进来了。”还是没有声音,楚瀛飞不敢再耽搁,用内力一推,破门而入。
淡淡的花香漾入鼻端,还夹杂着、凌菡的(体)香,楚瀛飞眉心一跳,下意识地关上门:“你、你们先在外边候着。”
楚瀛飞勉强压下心底的不安,缓步朝内殿走去,暗红的宫锦上胡乱洒了一地的花瓣,再往前,便是破碎的杯盏、凌乱的(衣)裳,楚瀛飞屏住呼吸,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抬头,可还是不肯死心。
“放心,我信你。”
可是此情此景,该如何相信?楚瀛飞捂住灼痛的胸口,缓缓抬头,终于看到了比噩梦还要可怕的画面……砰的一声撞到了柱子,他也顾不上额头的疼痛,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内殿。
凌菡听到了响动,睁开沉重的眼,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只挣扎着伸手,扯过衣裳,遮住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会,楚溟飞也悠悠转醒,脸色像死过一次般灰暗。
“早该想到,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她要毁的,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楚溟飞闭上眼睛:“对不起……”
凌菡只觉心痛如绞,一面担心楚瀛飞震怒之下犯病,一面又为楚溟飞的遭遇难过,自己的痛楚反而还无暇顾及。
温雅如玉、淡泊宁静,繁华中的清逸隐士,这本该是楚溟飞给世间描绘的画卷,如今却被抹上肮脏的尘埃。他预料的没错,上官蓉果然将他拖进污(秽)的泥沼,在他心里狠狠划下了狰狞的伤疤。
“蛇?”凌菡忽然惊坐起来:“我记得、有一条红色的蛇!”
“没错,我也记得。”楚溟飞眉头紧皱:“难道说,她不仅擅长用蛇毒,还会、御蛇之术?”
凌菡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她之前是用指甲套在我脸上扎了一下,我还想着是不是涂了什么吸引毒蛇的药。后来皇上下令在宫里彻查,也一直没有查到藏蛇的地方……如果她会御蛇之术,确是不需要先把蛇藏在就近的地方,可是、这就太可怕了!”
楚溟飞也是一脸的阴霾:“刺客、投毒这些事件只要加强守卫还可以避免,蛇就太难办了,她跟我清算完之后,接下来肯定是对母后动手。还有三弟那边,如果三弟此后不再听她的安排,只怕也要招毒手……”
凌菡思量了一会,黯然开口道:“这样吧,楚瀛飞现下不是误解我们了吗,这一招应该也是上官蓉安排好的。那我们先将错就错,我也不去解释,楚瀛飞跟我们有了隔阂,上官蓉自然不会急着对他下手。如今当务之急,还是皇后那边。”
“可是你和三弟,你不怕误解加深……以后再难和好吗?”楚溟飞担忧道。
“算了,平安最重要,其它的、就看缘分了。”凌菡叹了口气:“先想想怎么对付御蛇之术吧。”
凌菡问了传信内官,知道楚瀛飞回宫后只是稍有不适,并未染病,遂放下心来,和楚溟飞一起在房里翻看他之前收藏的旧,研究一些对付御蛇的门异术。
可惜两人再一次低估了上官蓉,她的谋术远不止于此。
*
初秋的阳光还很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