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懂她的心。
“现下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那位诸葛翼,也曾跟你一样化名来过前殷。”凌菡似看出楚瀛飞心中所想,淡淡地说道。
“完成那件事,需要杀我吗?”楚瀛飞沉默了片刻,哀笑道:“若是需要,请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准备,不然死于最爱的人之手,心里实在难受。”
“说什么傻话。”凌菡拥住楚瀛飞的肩,苦涩的叹息从他耳畔漫延至心间:“你放心,我自有思量,别说不会伤你,就是对自己,我也不会冒然动手。”
“你说过,你不会自尽的。”楚瀛飞扼住凌菡的手腕:“答应我,不论怎样,都不能自寻短见。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当自己深信不疑的东西突然变得可笑,是多么绝望的挣扎和难堪’,这表示你已经开始疑心他们派给你的任务了,对不对?既然如此,请一定一定,不要拼上自己。”
“嗯。”凌菡点点头,但在楚瀛飞看来不过是敷衍的安慰。
“……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也可以让我帮忙的。”楚瀛飞纠结了一会,沉声开口。
“那怎么行,若是被反对你的(党)羽知晓了,会酿成祸事的。你是召国的皇子,你有你的立场,我不能将你拉进这片苦海。”凌菡轻吁了口气,眼神变得苍茫起来,宛若无涯苦海上的一叶孤舟,在旋涡中迷惘挣扎,似想挣脱,又似想就此淹没,再无纠葛。
楚瀛飞望着凌菡,只觉一阵心疼,胸口的焦灼感又回来了,他突然觉得可怖,仿佛有人在自己的心脏上系了诡异的丝线,一旦他心绪变动,就用灼烈的鬼火来折磨,这不是蛊/毒还会是什么?此刻,他甚至觉得胸口的黑蛇在嘶嘶地吐着信子,准备随时撕咬。
“又疼了吗?”凌菡担忧更兼焦急,心底漫上恐惧。
楚瀛飞本不想让凌菡担心,可那似蚂蚁般啃噬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他按捺了一会,再也忍不住,扯开衣/襟:“我觉得、这条蛇好像在动。”
“你先别动,我看看。”凌菡将楚瀛飞按回卧榻:“闭上眼睛,静下心,别乱想。”
楚瀛飞听话地阖目,感觉凌菡微凉的指尖在自己的(胸)口上轻划着,仿佛有清冷的露珠从指尖轻轻滴落,将炙热的火焰缓缓浇熄,顿时舒服了不少。
“别自己吓自己了,这条黑蛇没什么问题,就是个印记,或者、是纹身之类的东西。你知道有些异族会用植物的汁液在身上弄一些图腾吧?”
“可我没有啊。”楚瀛飞疑惑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但别人不会趁你睡着的时候做手脚吗,正好你心里一直担着事,觉得那孩子脖颈上的黑蛇是被顾云曦下了咒,所以胸口一出现黑蛇,就被吓到了。”
“真的只是纹身而已吗,可胸口的灼痛是怎么回事?我没有装病,是真的疼,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比战/场上的刀伤、箭伤还痛、”
“行了,别解释了,我知道。”凌菡被楚瀛飞委屈的样子怄笑了,心底的阴霾散去些许:“你仔细想想,第一次胸口疼是在哪里犯的?”
“嗯……是今天早上,在上官蓉的寝宫,心口突然觉得灼热,我还问她用的什么熏香。她说因为坐蓐,熏香掺了和血凝气的药,我回来之后,你不是也说那个香味不好闻,让我快点去沐浴吗。”
“那熏香味道浓么?”凌菡警觉道。
“嗯,开始还好,之后香气浓郁的厉害。”
“不应该啊,坐蓐的时候哪能用浓香,最怕引发热症了。”凌菡蹙着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如果我今天没让你沐浴,那你会哪天再沐浴?”
“这、”楚瀛飞显得有些尴尬:“我们习武之人没那么讲究,我不太勤快,几天一次吧。要是你没叫我,可能在过两三天才洗。”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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