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舞伎泪,多少衷肠犹未说(第2/3页)  妃入宫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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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哽在喉头,我一直如此相信合德,她却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给否定了。

    “怎么,姐妹俩一早就烹茶聊天啊,也不等等我。”刘骜负手走了进来,一袭蓝袍顷刻间亮了天色。

    “一直在等呀,千日魅也在等主上来了再开。”合德起身,扯着刘骜的手,让他坐在我们中间。

    刘骜一左一右揽住我和合德,角落的庆安世一改方才缓慢悠然的曲调,将琴弦拨得如骤雨般淋漓,水珠落在树叶和花瓣上,寒凉中又荡漾着袅袅幽香。

    我随着刘骜和合德,将目光转向园中的千日魅上,那是一株紫色的花草,似芊芊少女般娇羞地立在玉盆中,轻风拂来,紫色的叶子便如蝶翼般微微颤动,虽幽冶美丽,却不见花蕊,丝毫没有开花的迹象。我担忧地瞥了庆安世一眼,他居然还从容地向我微笑,全然不担心要是没开花,刘骜会加以怪罪。

    “飞燕,你担心花不开?”刘骜在我额角吻了一吻,很温柔,但眼神却透着不悦。

    “我是怕主上扫兴。”我赶忙应声道,他和合德都太聪明,能将我的眼神一览无余,我不想他生气,尽管我自己并不开心。

    “什么话,有你们两个姊妹花陪着,我永远都不会扫兴。”

    合德笑着朝我眨眼,我会意,同她一样体贴地偎着刘骜的肩。庆安世琴弦上的雨停了,转为霏霏细雪,眉间心上,皆是寒意。他说今天是一个人的祭日,是那个舞姬吧?

    从清晨到薄暮,千日魅依然静默如初,合德忍不住噘嘴撒娇:“主上,庆安世看的真能准么?弄得我们白等了这些时候。”

    刘骜传庆安世过来问话,他依旧安定自若,淡淡施礼:“回禀陛下,千日魅极具灵性,就似孔雀开屏一般,若使它产生媲美之心,便可嫣然绽放。”

    “那日太液池上,皇后舞姿翩然若仙,倘若临花而舞,千日魅必定顷刻绽放。”

    “唔——”刘骜剑眉微皱,目光变得有些锐利,冷冷看了庆安世一会,方徐徐开口:“皇后的舞姿,岂是你能欣赏的,朕命你进宫伴乐,你却另存私心,来人,把他的眼睛蒙上,再跪到假山后面抚琴。”

    “飞燕,他琴艺确实高超,你若想听,随时都可让他进宫弹奏,只是必须要他把眼睛蒙上,倘若违背,就剜去双目。”

    刘骜从未当着我的面露出暴戾的一面,我此时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难过,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只惊愕地望着他。

    “微臣遵旨。”庆安世的声音未见波澜,反而平静地接过内侍手中的黑布,将自己的双眼蒙了起来,随后真如失明一般,摸索着往假山后面走去。嘭的一声,手中的琴碰到了假山,他淡然的脸庞才有了几分郁闷。

    合德牵了牵我的衣袖,想是让我说些温存软语,缓和一下刘骜的心情,谁知我思绪混乱,竟下意识地起身,小萼一脸慌张地扶住我,在我耳边低语:“娘娘,陛下这会儿正不高兴,您千万别离席呀。”

    其实,我虽不至于失礼到要突然离席,但也不想继续跟刘骜和合德挨着坐了,大半年没有三人共处,气氛已经越来越尴尬,或许,只是令我尴尬而已。

    “主上,虽不知庆安世所言是真是假,但我也许久没有跳舞了,不如舞一曲试试。时候已经晚了,天又冷,花若仍是不开,我们便散了吧。”

    刘骜没有回答,而是起身将自己喝过的半杯酒对着我的唇,灌了下去,我被呛得一阵咳嗽,难受间,却听到他更为黯然的语气:“飞燕,不许说‘散’字。”

    我捏了捏他的掌心,无声的应答,旋即便转身朝庭院走去,在离千日魅一丈远的地方站定,扬袖而舞。

    庆安世似乎有所察觉,拨动琴弦,调转琴音,与那天在太液池弹的曲子十分相似,不过多了一脉幽凉和一分叹惋。心头仿佛萦绕着一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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