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说法,各自有理,难辨真相……皇上现下问到,奴婢不敢隐瞒,少不得一一言明,只是、奴婢自小在花府长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家事本就难断,孤还会因为陈年旧事去处置花御史不成,更何况你听到的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又不能当佐证,孤只是想知道花雨的心病,你但说无妨。”
“是。”朵儿乖乖应声,想着既要博得轩辕骁的好感和信任,当然得说些真话才好,而且这件事跟自己没有多大干系,不用帮着隐瞒:“奴婢进府的时候,大小姐已经抱恙在身,奴婢还帮着煎过药。听仆妇们说,大小姐时常做噩梦,说胡话,严重的时候、还会寻死。但那时还没说是夜游症,只说是小时候受了惊吓,睡不好。”
“直到有一次,大小姐半夜拿着匕首,到老爷和夫人的房间……这事真是把全府都吓坏了,听说老爷呵斥她的时候,她的眼睛空洞无神,那时才去请的京城神医,说她有夜游症。至于这病情的起因,奴婢听过几种说法。有仆妇说,大小姐是因为看见她母亲自尽,受了刺激;但后院看门掌灯的仆人却说,大小姐的母亲不是自尽死的,是得了失心疯,神智不清,大小姐照顾了许久,可能被她母亲发疯的模样吓到了。奴婢那时也好,就悄悄问二小姐,二小姐说她听老爷夫人对话,是大小姐的母亲和人……偷(情),被发现后羞愧自尽,大小姐气不过,去找老爷理论,说是老爷先负了心,为何不能对她母亲宽容,老爷就用藤条打了她一顿,她那时留下的病根。”朵儿说完后,偷眼看轩辕骁的神色,见他凝眉思量,但忧虑明显大过犹疑,是在同情花雨吗?想到轩辕骁上次来嫣云阁,(窃)听她们姐妹谈话,情形分明对花雨那般不利,轩辕骁竟还躲着花雨,怕她疑心,更是宽容甚至纵容地把事情抛到脑后,对花雨一如既往地温和宠信。
不行,花雨也是桩麻烦事,既然轩辕骁让自己言无不尽,那就说个痛快好了,反正,这些传闻她确实听过。或者,很有可能,就是真相。是花雨无法面对承受的真相,更别说轩辕骁和太后了。此话一出,简直会地覆天翻,自己要说么?朵儿深吸了口气,一缕浅淡却深邃的幽香从鼻端直入心扉,头晕眩得好似坐船一般,摇摇晃晃,晃出了心底的犹豫。
“皇上……其实,奴婢还听过一个说法,但是、非常可怕。大小姐的母亲在闺阁中时,曾有一个男子倾心于她,可她却执意要嫁给老爷。那男子十分憎恨,伺机报复,见她在花府失势,被移居偏院,竟、竟让几个人去轻/薄她,这些都被大小姐看到了,所以、她恨透了……”
“什么!你说什么!”轩辕骁霍地起身,眼前满是花雨缩在角落,抱紧自己的画面,难怪她那么害怕他的触碰、忆起过往的双眸如陷入深渊般绝望、第一次在龙吟殿,她看到兰贵嫔时,那惊惶的尖叫。
“不、不要……”
“求你放过我娘亲吧,求你了!”
轩辕骁颓丧地坐回床榻,这最后一个传闻,应该就是他想知道的真相了……真是该死,定要把那个人抓到,治凌(迟)之罪!等等,若是这样的话,那些恩怨过往跟阮轻云有什么干系?按花颜的说法,阮轻云是和花雨的母亲有私(情),因此两人互相憎恨,但于憎恨中又有着某些联系。但按现下的说法,花雨应该恨死那个辱害她母亲的男人才对,但为何,她只恨父亲花鸿文?
“你上次,跟嫣容华聊起邪(医)阮轻云和花雨的母亲,这是怎么回事?阮轻云究竟和花家有什么干系?”
“皇上恕罪,之前的话是……是话赶话说到的,二小姐终日想着您怎么不到嫣云阁看她,心里郁闷,身体欠安。那天您终于来了,她想将您留久一些,以后能时常过来看她,就悄悄向奴婢使眼色,谈了些话,说的也都是她知道的事情……皇上恕罪,二小姐也是女孩心性,又兼心头烦闷,一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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