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脏臭,还经常惹祸闹事的把人咬伤了,成群结队的赶的村里鸡飞鹅叫的。
村里人看中更多的是岁寒年末时,有狗肉吃,都等不及狗长得有多大,就打死了吃狗肉,一般是吊死,一吊就几个时辰,因为狗很难死,不管被吊得舌头拉出老长老长,只要有只脚沾点地了,就一下死不了,老人家都说狗是土命,沾了土就会起死回生的。
有的人还拿大木棍来用力敲打吊着的狗的头,打得嗬嗬叫,因为喉咙被套着绳索,尖叫不起来;有的人趁狗没死净,就得要拿刀给它放血,这样体内里面没有积血,肉才好吃。
现在普通人家很少这样做了,也很少杀自家的狗了,因为不缺吃了,想吃就去饭店里点点东西吃,不差那几个钱,不至于杀自家的狗,看着长大的都有感情了,下不了手。
人,也就是在不缺吃的时候才知道“残忍”两字;要是真饿到快死时候,前人都有易子而食的事情,何况是作为畜生的狗。
等吊着的狗死净了,就放下来放大木盘子里,注入开水烫毛,拔毛要快,等水一凉,毛就拔不下来。
一般在冬天吃狗的,一是秋后狗长的膘肥有肉,二是狗肉热,冬天吃狗肉热补寒凉身子,但是到了冬天狗就换了冬毛,就是有很多细绒毛,拔不掉,所以就要烧火来烤掉细绒毛,一般是用稻草来烧,这样狗肉更会有稻草灰的香味。
老黄狗现在都已经十几岁了,换算人岁数都属于古稀之年了,可它还是活灵活现的,逃过了吊狗绳也逃过岁月的杀猪刀,得益于太公的喜爱。
按现在城里说,太公把它当宠物玩伴了,所以家里就不能动它的心思了,村里人看到毛光水滑的大黄狗,就经常流着口水说,这狗命好,不然长得这么膘肥的,早进人肚子里了。
除了黄狗,小时候的浩宇,也算是太公的玩伴之一,罗家祖传沉默寡语,家里气氛比较沉闷,浩宇是长玄孙,小时候和普通孩子一样,小孩子,不就整天乐呵呵的。
加上浩宇是男孩子,精力旺盛,又长得虎头虎脑的,所以太公很喜欢拉着小浩宇玩,看着小老虎一样的浩宇和大黄狗在地上翻滚在一起,就眉开眼笑的。
可是等浩宇一到读书了,就奇怪的开始自动遗传罗家的沉默寡语了,后来住宿学校,回家次数一少,和太公就没有以前那么亲密无间了。
不过,尽管浩宇长大了,每次回家,第一个找的还是太公,坐在一起,尽管不怎么说话,也会呆上一段时间,有时候晚上定要和太公睡一起,再不行暖暖被子也行。
所以,浩宇也是所有家人里,太公最喜欢的一个,只不过是碍着浩宇大了,现在不会表现在脸上而已,可浩宇一去学校,就隔三差五的念叨着浩宇什么时候回家。
浩宇不在家时候,太公更沉默无语了,烟也吸得少茶也喝得少,经常一整天的坐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无声无息的,有时候会半睁着眼睛,定定的望着天空,魔怔一般的。
脚底下的老黄狗也是真正的老了,一躺也无声无息的大半天,站起来很吃力,摇摇晃晃的走几步要歇口气,眼睛也看不太见东西了,经常会撞到门上墙上的,很少叫唤很少吃东西,只是陪着太公静静的躺着,偶尔吸几口土烟味。
今年入冬后,太公又开始掐着日子算着时间,老问着浩宇什么时候回家,浩宇妈都不忍心告诉他今年过年浩宇不回家了。可就这在当口上,太公病倒了,躺床上好几天起不来,老念叨着没有浩宇来暖被子,太冷了。
就这样,浩宇爸最后下决心打电话给浩宇;没想到,等浩宇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家,前脚还没进门,太公的病就好了,自己起来了,又带着老黄狗喝茶抽烟晒太阳了。
浩宇一放下行李就一屁股坐在太公身边,给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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