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秀才笑了笑说。
“对,对,秀才就是秀才,有学问。”
“我算个什么啊,现在是三狗厉害了,学问可多了。”
“秀才,别这么说,我们兄弟间不比学问,再说,谁都有自己的本事。”三狗拍了拍秀才的肩膀说。
三狗知道,秀才还在为不能深造的事情在心存芥蒂,不过秀才的自学能力很不错,在军士训练班里,除了该学的知识外。
秀才还自己不停的找书看,学了很多,后来听老李头说,目前三个班长中,其实做的最专业的是他。
老李头等大家说的差不多时候,带着三狗见了排里其他的老乡,都是江西广丰人,所以说话都是用方言,交流起来没有障碍。
这一个排三个班,近四十来人,除了原来的挑夫队十来人外,其余二十多个,都是大家各自村里的亲友、熟人,甚至是一说起来,有的还连着远亲什么的。
大家都听说过三狗,和三狗打着招呼,今天第一次见面,三狗努力地去记每个人的模样和姓名,虽然有点不熟悉,但应该在以后的日子久了,都能记得了。
不过影响最深刻的是,离三狗老家最近的一个人,是在守城家那边的,嵩峰山的,居然还是个和尚,嵩峰庙里的和尚。
这位和尚的法名是济世,俗名是姚云山,在军营里,自然是不能称呼法名的,所以叫俗名,但兄弟们嫌烦,直接叫他“和尚”,朗朗上口、通俗易记。
济世和尚也不气恼,很随和的接受了这个通俗的近乎直白的外号,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和尚嘛,又不打算还俗,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和尚,跑到杀气重重的军营里,不是和尚不能杀生的吗?那来参军干吗?看着三狗疑惑的眼神,老李头自然就知道三狗在想什么,说:
“和尚从小就在嵩峰庙里长大的,有一身很厉害的功夫,不过更厉害的是医术,只要是中医,几乎啥都会,所以在我们连队里做卫生员。”
怪不得,出家人不杀生,慈悲为怀,来部队里救死扶伤,算是来对了地方了,三狗很是敬佩,说:
“我很小的时候,跟着母亲上去过一回嵩峰庙,说不定咱俩打过照面呢。”
“因缘际会,罗长官和我们大家,肯定是有缘分未了的,这不,你跟大家一别三年,现在还是来了。”
这和尚还是挺接地气的啊,估计是和大家俗来俗去的惯了,不过三狗还是回道:
“和尚你不必客气,以后叫我三狗就行了,我们肯定是有缘分的,以后多多照应我们广丰的兄弟们。”
“这个肯定是要的,也互相照应。”
……
坐回座位后,三狗问老李头:这和尚能适应军营的生活吗?吃饭怎么办?和尚是吃素的啊。
老李头说:这个你就不要怪心了,现在我在连里的炊事班,大家平时没有那么多的荤菜吃,有荤菜时候,我就注意,给和尚特地分开打,就可以了。
原来在陕西,牛牯跟连长胡豪说过,老李头岁数有点大了,不能跟着大家一样正常训练和作战,他以前在饭馆里做过事,还炒过菜,就让他进炊事班吧。
胡豪一口答应,这点小事,自然简单,又可以得个人情,直接提老李头为连部炊事班的副班长。
现在的四排,虽然都是牛牯他们一个地方的人,自己虽然也是江西老乡,但不是同一个县的人,几乎完全听不懂他们说啥。
但是胡豪很放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看得出来,这个牛牯很不简单,能拉得拢和镇得住这一帮人。
换个外地人去,反而更不行,融不进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底层的连排级单位里,正需要这样的老乡部队。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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