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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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国公府,还没进院,正好瞧见从里面先后走出来的程岚和程岱两兄弟,这两人正要去学府上课。
沈鹿如今成了程岚身边的添香红袖,自然也是要跟着的,只是程岐瞧着她素来活泼,此刻却懒懒没精神,便知道学府有多无聊了。
把最能自娱自乐的都给弄郁闷了。
“宗玉那边怎么样了?”程岚问道。
程岐答道:“就快上路了。”无奈轻笑,“只是这人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对头。”没往细想,“估计他是头一次走货,害怕吧。”
程岱没有说话,先行上了马车,沈鹿随后。
而程岚伸手触了一下程岐脸上的伤口,担忧道:“这伤口长是长上了,可看这样子,怕是得留疤啊。”
他连啧了好几声,倒把一直没怎么在意的程岐给弄紧张了。
她知道在古代,女子的容貌比天大,但说来说去,她其实是一直站在了现代人的角度看这个问题,所以始终不重视。
眼下,倒是不得不重视了。
“哥你别担心。”程岐也伸手摸了摸,“我待会儿去药坊找周郎中看一看,有没有祛疤复颜的药,再不济日后拿粉遮也没啥。”
程岚见她这样大大咧咧,无奈皱眉:“真让人放心不下。”停了停又道,“学府那边迟不了,我和太衡就先走了,脸上的事,你自己可得上心,我和孟姨娘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程岐点头,利落的进院去了。
程岚则上车赶去了学府。
他和程岱去上的学府,名为山衡学府,是锡平的官办机构,收的学生也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出如今最值钱的进士无数。
当然,山衡学府考出去的进士,自然也比不上上京国学院的那些,更比不上崇文馆弘文馆及第的那些,不过是弄个好听的名头。
更别提出仕入相了。
所以,这山衡学府又被锡平人戏称为:山衡第一商贾幼儿园。
不过是给那些望族仕宦老爷看看孩子罢了。
但这学府里的教书先生郝研直,别号良山先生的,却不这么想,而此人也并不像名字里所言的那般好颜值,但好在也没丑的过分。
他和如今国子监的那位卓司业是旧交,但据众人所讲,两人也就是一般般的借个铅笔偷个橡皮的关系,不算好友。
可良山先生却以此为傲,加之备受锡平的葛使君重用,遂学问习的不咋地,大文豪架子却端得十足,又是个人尽皆知的势利眼。
他对待仕宦家族的后生犹如亲生儿子,若是碰上个头疼脑热,人家没怎样,他倒是能哭的如丧考妣。
举个栗子。
上月初,冯家的二公子冯宣,也就是冯瑟的双胞弟弟,上课睡觉咚的摔了下去,给良山先生心疼的,跟个王八蛋似的。
反之,对待出身商家的儿女,良山先生眼睛干脆长在脑袋顶上,也不怕下雨被直接灌包。
最会看人下菜碟。
沈鹿身份低微,最讨厌这种人。
这夏末天气极热,屋内的轩窗又不顺风,她索性端了冰来,盘腿坐在程岚所处的矮书案旁,用扇子一点点儿的摇着。
良山先生负手在旁,不但双眼冰冷,而且十分不耐烦,说话时唇上的胡子还一抖一抖的:“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
沈鹿瞧着程岚的脖颈处热的凝汗,手上动作不停:“先生,奴在给秋白少爷驱热,您没看到吗?”
良山先生瞪眼,他在这山衡学府教书多年,就没见到沈鹿这样说一句顶一句的婢子,遂扬声道:“老夫一刻钟前就叫你出去了。”
程岱闻言瞥眼,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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