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为了哪房哪院的人,是什么事?”
被程姝这样一连串的质问,牵婆婆的脸色有些不快,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程家在锡平九城,可是巨富的门户,自己一个怪婆子,也敌不过他们。
“这个事。”
牵婆婆淡淡道:“那你们可就得去问,你们国公府里,那位最有名的人物了。”
程姝难得皱眉,刨根问底道:“是谁?”
傍晚,那蘅芜院的正厅里,在经过青黛夷人一事后,再次坐满了人,而与上次不同的事,这次出头的,不是程云夺,换成了气势汹汹的季氏。
上次程云夺是被告,底气并不是很足,这回,季氏成了原告,加之程老夫人从来不会出席这种局面,遂牌面大得很。
她将长房和三房的人全都叫了过来,而除了程云夺和程云杉两兄弟外,人也将将到齐了,甚至顾氏也来了,程岐扶着她坐下,有着被打扰后的不耐烦。
“娘。”
另一边,程衍也扶着顾氏,接过张嫂子递来的披风给顾氏披上,抬头和程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微愠不快,不知道季氏今日到底要做什么。
非要这个府里鸡犬不宁吗?
“我说三婶。”
还是程岐先开了口,他们这样分边坐着,对峙的感觉不要太强:“您这深夜不睡的,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到底所为何事?”
季氏面无表情,冷冷的哼了一声:“沙漠啊,你不必着急,自然是有关你们长房的事情。”缓缓露出笑来,“今日三婶,是要给你们讨公道的。”
“讨公道?”
程岱一听这话,破天荒的嘲笑道:“这话听起来,怎么和那商纣王要励志做个明君一样,实在是可笑。”
程岚被自家三弟逗笑了,却借着咳嗽,抬袖子捂了捂。
“程太衡。”
瞧着程岱当中这样折辱自己的母亲,程铭咬牙指着他:“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儿,长辈面前,也这样放肆。”
“程铭。”
程岐忽而冰冷如北风一般:“休要拿你的手指着我弟弟,你身为兄长,成日留恋烟花柳巷,只把那些胭脂水粉做文章,不学无术的纨绔膏粱,你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做不出兄长的榜样,狗仗人势倒是好有一套。”
“你!”
程铭又气又羞,满脸血红,看样子是想起身去打那人,可他从余光得见,坐在程岐右边的程衍,将自己的腿从二郎翘的姿势,缓缓放了下来
一副自己要动手,马上就会自讨苦吃的样子。
程铭眼神闪烁三番,拿起旁边的茶一饮而尽,还为自己讨面子的说道:“罢了罢了,我不与你一介女流一般见识,没规矩的死丫头。”
程岐似笑非笑,没有理会。
季氏瞧着他们长房的孩子联合起来欺负自家程铭一个,自然是满心不快,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刺眼的团结,装出一副兄弟姐妹同仇敌忾的样子给谁看。
好在,这份团结很快就会结束了,长房的人,马上就会起内讧的。
“都别吵了。”
季氏在顾氏面前拿出一副家族大宗妇的样子,看的张嫂子一脸阴沉,这人敢在大嫂面前如此无礼,不知道到底拿捏住了长房的什么把柄。
“我今夜把你们都叫过来,可不是让你们吵架的。”季氏冷淡道,“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实在是让人厌烦。”回头问陆二,“人呢?”
“已经带来了。”
陆二拍了拍手,那蘅芜院的院门被人打开,有个人影立刻闯了进来。
“叫老娘做什么!一个个杀千刀的碎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程岐不必看过去,只在心里不安的念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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