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问了暗卫几句。暗卫赶来,只匆忙回了句:“韩尚书随驾出的宫,圣上当时面色极温和。”
闻言,郑世子面露凝重。
这同他预想的,竟然差了如此之多——不过,行知泰宁侯门前,他已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他忽略了韩资,忽略了这个二十四岁入仕,十年便爬到从二品、历经三朝不倒的奇才。
自己犯的错,自己便要认。郑世子挺直了脊背,迈进泰宁侯府。
“微臣拜见陛下。”
永乐皇帝也不叫他起身,只问:“泰宁侯次子,言你幼弟抓了其子,可属实?还言你两家经常冲突,可属实?”
郑世子伏地认罪,因道:“微臣三弟年方十四,与二妹夫的确不和,时有冲突不假。至于臣弟是否抓了妹夫,微臣不知。父亲常年在外,长兄为父,微臣管教弟弟不力,还叫姐弟不和,是微臣之错——”
“那是你们的家务事!”永乐皇帝打断郑世子,冷然道,“因家务而累及公务,便是因公忘私,是大错特错!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处理国事!你既认,又提及尔父。如此,来人,拟旨,宣武安侯回京。”
回京,自然是回北京。此去宣府数百里,快马加鞭,也要三五日方能见到人。圣旨既下,永乐皇帝强压怒意,再次叮嘱泰宁侯好好休息,起驾回宫。
临行前,韩资看了泰宁侯一眼,一字未明。
泰宁侯心中有数,自己需要加倍努力,才能重获韩资的信任。或者说,韩资并不需要信任,只需要自己拿出实力,证明自己有用,便不会在意自己“利用”他之小事。
姜,还是老的辣。
泰宁侯烦了郑家这门亲家,他没兴趣替庶出的孙子收拾烂摊子。最好的方式,快刀斩乱麻,断了这门亲事。他的晕倒,有自然成分,亦有装的成分。一切,赌的是自己对韩资的了解,对韩资的信任,对韩资的认可。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只是代价有些大。
是啊,韩资这人,何曾糊涂过?若看不出自己在装,那才不是韩资呢。但是,韩资看出来却不会说,泰宁侯十分笃定。
郑智很快得了消息,随即命人放了被关了一日一夜的陈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郑智此番没有打人,只是将人关进一间小屋,给其吃喝,却不予恭桶……原计划是关上三日,让陈咏被自己恶心死。
陈咏爱洁,此为他不可忍受之事。
放了陈咏后,郑智跪到郑世子面前,沉重道:“大哥,我错了,你罚我吧!我不该不听你的,不该设计青山崖山……”
事到如今,郑智还以为是自己借着郑世子无暇顾及之际,圈住了俩通风报信的叛徒,方报复成功。
郑世子轻轻一笑,笑得极为悲伤,他说:“不,这不是你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大哥的错。”
郑智才要辩,又听郑世子恨恨地说:“不,也不是我的错,都是父亲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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