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家宰带着三个小子离开,项燕吩咐另一个家老,要其唤来自己的两个儿子。
未几,一身酒气的项梁、项伯三人走了进来。
“阿翁!汝唤吾等?”
项燕的长子项渠死后,次子项梁就成了项家二代们的领袖。
“坐!”
项燕招呼两个儿子坐下。
家仆们上前,将方才三个小子吃过的酒席撤下,又有身着轻纱的妙龄少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再次摆上几桌酒菜。
待侍女们做完这一切,齐齐左手抓住托盘,右手盖在左手上面,然后将双手放到左边胯骨出,两条长腿并拢,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后,见到项燕轻轻点头,侍女们才娓娓退下。
眼见家主要议事,被得体的侍女领班,顺手关上了雕花大门。
项燕盯着自己的次子,道:“梁,汝且说说吾楚国当前的局势。”
项燕自顾自的倒了一爵酒,放下白玉酒壶,看着爵中酒面上的涟漪,等着项梁的回话。
“阿翁,男认为,咱大楚在王上的领导下,在阿翁的指挥若定下,哀王芈犹一系的乱臣贼子皆已伏法,此时吾大楚当的是海晏河清,国势必将蒸蒸日上!”
项燕皱着眉头,叱道:“少假大空!老三,汝说说!”
项梁发觉了父亲的不快,当即冲着项伯做了个鬼脸,眨眨眼睛,示意项伯换一个说辞。
项伯瞬间会意,开口道:“阿翁,此时吾楚国,虽然各地的叛乱,已被阿翁平息,但是,男认为吾楚国还当不得掉以轻心!”
“哦!”
项燕抬起头来,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父亲的赞许,项伯暗中冲着项梁比了个手势,项梁手指微微在酒爵上敲了一下,两兄弟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说到了阿翁心中去了啊!
两人各自用眼神暗暗示意一下,项伯继续道:
“阿翁,为今天下,秦国一家独大,东方六国已经无力独自抗衡秦军,纵然是吾楚国,孩儿说句自卑的话语,也不是秦军的对手。”
项伯停下话头,胆怯的看着项燕,生怕自己这话语惹得项燕不快。
没有想到,项燕听闻自己三子的这番危言耸听,不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笑意,赞许的点点头,道:“伯说的不错,继续说下去。”
项伯大喜,看了二兄项梁一眼,项梁做了个鼓励的手势,项伯会意,继续道:
“而今天下,除开秦楚,尚有齐、魏、燕、卫、代赵五国,卫国仅剩濮阳一城,当不得数。
齐国偏安,唯秦国马首是瞻,近几十年来,对于列国的战争从不参加,已经可以将其排除在外。
燕国新败,为了讨好秦军,太子丹也被燕王喜亲手斩杀,国民早已没了战心。
燕国与代赵合为一体,才能暂时抵挡住秦国偏军,因此,这天下,能够抗秦的诸国,已经可以算作三路了。“
项燕第一次来了兴趣,惊喜的问道:“哦,这说法倒是新颖,说说看,这三路又如何?”
项伯道:“男时常与仲兄长谈,男与仲兄的意见早已一致。
男兄弟二人一致认为,从南向北,这天下抗秦的国家当为三路,最大一路便是最南方的吾楚国。
中间一路,也是最重要的一路,当是残破的魏国。
第三路就是残燕残赵。“
项燕看了二子项梁一眼,见到这两人正在私底下“眉目传情”,其徉怒道:“梁!莫以为孤不知道汝在搞什么鬼,汝也说说,这三路该当如何做,才能抗住秦军东出的大军。”
项梁缩缩脖子,三十多岁的人了,面对威严的父亲,总是难免心惊胆战的。
项燕一手将项家从一个普通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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