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得的是脑溢血。他是82岁时离开的。”
我这才看到了徐师傅的遗像挂在写字台的正上方。遗像中的他在慈祥温和地笑着,可是,他笑得并不开心,因为他肯定是在牵挂着心爱的女儿。我唏嘘了一会,说,“他也算是长寿了。”接着,又问,“女儿咋样,还在新加坡?”
丁老师说,“早就去了加拿大。”她解释着说,“她是85年跟老公去了新加坡进行交流,后来就留在了新加坡教学。可能是87年,就跟老公去了加拿大,两年后就拿到了枫叶卡。现在住在多伦多郊区的一个小镇里。”
我问,“她不常回来?”
老人叹了口气,“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两年前,她爸去世时回来住了半个月,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在那边干嘛?”
“我也不是太清楚,她老公好像在给一家华人学校教学,她在给华人的孩子当家教。”
听着老人这话,让我对他们的崇敬感一下子降低了许多。我说,“那他们干嘛还要呆在那边?还不如在国内,现在就是在西安任何一所大学里教学,工资和待遇都会非常地不错。”
丁老师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我也给他们说过,希望他们能呆在西安,可是,他们说他们已经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对国内的生活反而没法适应了。”
她问我,“你离校以后,调到了教育局,听说后来又去了区委?”
我说,“我先是去了教育局党办,两年后又调到了区委办。在区委办一下就呆了十多年。后来,又在街办当了十多年的副书记。去年三月退休了,现在跟一家网站在签约写小说。”
丁老师用赞扬的口气说,“咱们学校里就数你最有出息。”然后,又长叹了一声,说,“我女儿当初要是听我的话,嫁给你就好了。我现在也不会这样孤独凄凉。”
我说,“我其实没有你女婿优秀,我甚至都不如你女儿优秀。要不,她会选择他而没有选择我。他们那么早就出了国,可我到现在都没出过国。”
她笑着说,“现在出国还不就跟出省一样,办个护照就行了。”接着,她又忿忿地说,“我要是知道现在这样,我咋说都不会让女儿出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给人家外国养了个女儿。”
这时,那位中年女人对丁老师说,“阿姨,我出去买菜了。”
丁老师说,“好,你去吧。”
等中年女人离开后,我说,“这是你家的保姆?”
丁老师点了点头,又不住地摇着头,说,“这是女儿给我雇的保姆,还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可我一点都不喜欢。脏得要死,又懒又馋,早饭一下就能吃上三五个鸡蛋,吃过饭没事就躺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抹抹桌子,擦擦柜子。所以,这屋里有时都是我在打扫。要不,她刚来时还瘦得一把骨头,现在都胖成啥样了。可是,有啥办法,我年纪这么大了,又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太好,身边没有个人也不行。我不能像别人那样,有儿女在身边,根本就不需要请保姆。我就这么个女儿,离得又这么远,一点都靠不住,我不靠保姆还能靠谁?”说着,便不住在叹气。
我说,“你要是不想让儿女们飞得太高,飞得太远,就不要让他们长出太强壮的翅膀。可是,哪个父母不想让儿女们出人头地,不想让儿女们长出强壮的翅膀?可是,等他们飞高飞远了,又要感到后悔了。”
丁老师说,“你说的话一点都不错。你知道秦老师那个儿子飞飞吧?”
我说,“咋能不知道呢?她把儿子惯得没样子,不好好学习,还常常逃学,气得他们没一点办法。”
丁老师说,“可是,后来人家飞飞长大了,结婚成了家,现在孩子都十多岁了。每个星期天都开着车,带着老婆和孩子来看望老两口,老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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