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会在这里”
没错,陈登和黄忠一样,都被陈珪幽禁起来。
孙策年末的考试,严重触动了徐州世族阶层的利益,作为世族的领头羊之一,陈珪被推举出来成为代理人,要么杀了孙策,要么陈家被士族除名,另择高就。
“那我等该如何做?就这样等?”
“只能如此,只希望身在广陵的锦衣卫能尽早发现我的异常,毕竟我已经失联一个月,例会没有召开,此刻他们理当发现了蛛丝马迹”
事实也的确如此,还别说锦衣卫,就连李典目前都在四处打听两人下落。
作为广陵都尉,他无缘无故被陈珪卸职不说,又听闻黄忠进了城便再也没出来,现在又得知恣睢军撤退,在如此紧要关头,这显得十分不合理。
“打听到了,果然是被陈珪关了起来”
“如此,我们即可前去要人?”
锦衣卫想的很简单,以为凭他们身份,陈珪只能束手就擒,殊不知既然敢走上这条路,哪还会在乎谁是谁?
所以李典并不同意这做法“不妥,我们还是暗中行事,尽早救出黄忠和陈登,再与恣睢军汇合,当务之急是消灭曹家”
锦衣卫只受过单方面的格斗技巧和刺探情报的训练,对于行兵打仗,或者战略眼光是很薄弱的,几人相互看了看,全部赞同着李典的观点“如此,我等今夜便去搭救黄将军和陈太守”
“还需一位兄弟即刻赶往东阳,将这边情况告知恣睢军,让他们领兵来援,某担心陈珪最后会鱼死网破”
一切果然正如李典所料,当陈珪发现黄忠被营救出来后,立即率家丁追赶。
李典所备马匹有限,眼见就要被追上,陈登毅然留下阻拦,陈珪再怎么狠毒,也不可能对亲身骨肉痛下杀手。
陈登伫立在道路中央,陈珪知黄忠已经不可能追得上“元龙,你,糊涂啊!”
“爹,您才是糊涂了,这么做有何好处?虽然讨逆将军身死,但青州的强大,根本不是这些散兵游勇可以击溃的,更不是曹豹能匹敌的”
“唉,我陈家尽丧于孺子之手”
“不,只要有我陈元龙在,陈家就会屹立不倒”
看着儿子那傲然自若的样子,陈珪气得直拍胸口“孙策之死,与我脱不了干系,你用什么来庇佑陈家?”
什么?老父亲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孙策的死有他陈家一份?这可是弑主的大罪!
“你若还是我陈家儿郎,便让开,只要留下黄忠,徐州之内,就没人能把我陈家怎么样”
听到这,陈登本能的要让开,不过很快他又清醒过来“父亲,孩儿还是不能让你过去,这场格格不入的政变不能再死人了”
陈登非常了解孙策,以及孙氏这个集体,他们的团结,并不是因为孙策这个人,更多的是在精神上对其的一种信仰。
所以孙策在世时,即使他不怎么过问政事,一切却都仅仅有条,如今孙策死了,就当下而言,若一切按照原定步调,不可能会造成多大影响。
“逆子!你这是要置我陈家死地不成?!”
陈珪的怒吼,也激起了陈登的血性,生平第一次对老父咆哮道“不!你才是要置我陈家于死地的罪魁,告诉我,元义他们有没有参与?”
陈登有三个弟弟,元义是他最喜爱的。
“有没有参与又何妨?成则俱荣,败则介损”
“不,青州有法令”
“青州,青州?青州!这里是徐州!你是徐州的世家子弟!”
说一千道一万,陈登终于明白老父为何要铤而走险,原来又是这世族之祸,他从未有过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孙策做得实在太对,世家的高傲和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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