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既可去并州,也可经并州往幽州寻三公子”
“袁尚?他跑去幽州做什么?他不在渤海抗敌,竟然弃我而去?!这个逆子,畜牲!我要他何用!”
逢纪没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更没想到袁绍已经陷入了癫狂,宛如一只疯狗,逮着谁咬谁。
“三公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军几乎在官渡战败的同时,孙策就令薛仁贵出兵河间,若非三公子机警,只怕也陷入了重围,现在他在幽州反而是件好事,相信只要给其时间准备,三公子是不会置我们不顾的”
人,只有在一无所有或者一败涂地的时候,才会静心明台,尽管袁绍仍旧处于情绪十分不稳定的状态,但他还是听出了逢纪的话外之音:孙策早就在为他的战败在做准备了。
“咳咳咳…哇”这已经是袁绍醒来后,第三次呕血,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孙策似乎早就认定了他的失败,最关键的是,除了最开始的帮助曹操度过难关之外,孙策就再也没有插手,可以说袁绍的失败,和孙策的关系并没有多大,一切都是许攸的错,莫非他们两人实际早就互通往来?
“文丑回来了吗?”
到底,袁绍还是问起了这件事,逢纪艰难的叹了一口气“辛评带着主公走得太匆忙,他们没有接到任何撤退的命令,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突围不了,然后就……”
“然后就什么?”
躲闪着袁绍摄人心魄的眼神,逢纪唯唯诺诺的答道“文丑、韩猛、高览率军投降”
“……哈哈哈,很好!很好!哈哈哈……”
这么悲伤的事情,袁绍竟然能消除两行清泪,这是开心吗?当然不是。
袁绍已经极度绝望,无法再用正常的状态,来诉发自己情感,他唯有用放肆的大笑,猖狂的大笑,使劲全力的大笑,来排泄心底的愤慨,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因为这可以达到心理和生理的平衡。
但是真当平衡后,两行清泪,却再也止不住,变成了汩汩的泪泉。
下一刻,袁绍宛如一个失去珍爱玩具的孩子般,坐在床头呜咽哭泣起来,他想起了田丰,想起了沮授,也想起了张郃。
“淳…于…琼呢?”
“被烧死了”
“烧…死了?尸体,在那?”
“据说曹操袭营时,淳于将军正在宿醉,也因为酒的原因,尸首被烧得面目全非,打扫战场时,便就地掩埋了”
宿醉!宿醉!!宿醉!!!
“狗屁将军!畜生将军!找到他,挖出来,我要挫骨扬灰!!还有淳于琼全家,我要他们陪葬!陪葬!陪葬…呜呜呜”从最初的咆哮、歇斯底里,到最后的喃喃自语,掩面而泣,天知道袁绍心里是多么的悲愤和苍凉。
所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恕,袁绍现在是深深的领悟到这句话,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好好听从田丰和沮授的建议,也一定听从张郃对淳于琼的评价,不!如果真能从来一次,他一定把淳于琼直接杀掉,可是一切能从来吗?不能!
朦胧中,袁绍似听到城外响起了鼓声,刚一出声询问,他才发现自己的声线已经无比沙哑“城外…怎么了?”
唉,到底是瞒不住这最后一个坏消息了,也罢,之前接连的打击袁绍都已经挺了过来,相比之下,岳飞的围城反而不算什么了。
“昨日岳飞就抵达了邺城,想来此刻正在攻城,不过主公大可放心,苏由和眭元进正在守城”
果然,这对袁绍来说已经不算是坏消息了,逢纪说的,在他心里并没有起到多大反响,他的注意力被身旁铜镜中自己的影响所吸引,里面的那个人,他看着好陌生,和记忆中神采奕奕,器宇轩昂的自己相去甚远。
铜镜中显现的只是一个双鬓发白,双目呆滞,甚至还有点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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