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研究对象,更是她与春水联系的情感纽带。这张床向她诉说了一个美丽的故事,开启了生命的另一种活法。因为这张床,她遇到了如春子,得到她的指点;因为这张床,她明白,世间的纷纷扰扰,都是表面的热闹,种种名利,只不过让人沉沦的诱饵,真情与宁静,才是人生的真谛。
她的生命因为与床的遭遇而开启。
她理解春水的心情。久远的东西是有生命的。它的失踪,就如家人的走失。
她问春水,有哪些人知道这床的来历与价值,也许,可以从这上面展开调查。
春水说,这样的人不多,都是信得过的。
他突然想起,翠芝曾经为了研究古床去过省城,会不会因此而引狼入室呢?
他问翠芝,在省城有没有遇到什么让人生疑的事。
翠芝陷入了沉思。对呀,她那次去省城,把这床的照片给了几个专家。这些专家并没有解开她的疑惑,反而生出一些事来。
这是一次很不愉快的经历,破坏了她对教授专家的所有美好印象。柳老师对她大献殷勤,图谋不轨;社科院的那位专家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却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如果没有遇到如春子,这床的来历现在还是个谜。
她把省城之行遇到的几个人说给了春水听。
春水问她,凭她的感觉与判断,最可疑的是谁。
她说是柳老师与那个社科院专家。
春水若有所思。
他话锋一转,突然说:“翠芝,我快要结婚了。”
她怔了一下,低了头,并不说话。
春水知道他必须做出选择。这样拖着,对翠芝,是一种煎熬。她越是执著,他越是愧疚。感情有时候,需要快刀斩乱麻。时机已经成熟了。
他问:“你呢?有没有心仪的对象?这事可得抓紧,大家都盼着吃你的喜糖呢。”
她还是不说话。
春水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又不知怎么安慰她。
“你找到好婆家,我就放心了。”春水又说。
她说话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结婚了,我就做道姑去。”
春水以为她在说气话。
他又支开话题,问她父亲的身体怎样。
她应付着,说还好。
这时气氛有些尴尬。
嫂子快下班了。春水有好多事想对她说,可翠芝在旁边,这不太好吧。已经有很多事让嫂子不高兴了,她不在家,却有个美丽女孩陪着,换了谁都会不爽的。
春水就叫翠芝回去,他需要一个人静静,想想怎么去寻床。他对她说,一定会把它找回来的,不惜任何代价。
他都这么说了,翠芝自然要离开了。当春水说他快要结婚的时候,她就想离开了。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走到门口,她停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想对春水说。但最后什么也没说。春水送她下了楼。
床的失踪,比被双规的打击都大。春水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着寻床的步骤与方法。公安局内王来可以帮得上忙,他现在肯定受排挤了吧。
打了王来的电话,果然,他说已经不再是刑警队副队长了,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靠边站,什么大案要案轮不上他。不过,他显得很精神,并没有萎靡不振。这也是春水佩服的地方,发达也好,落魄也罢,都有好心态,保持着平稳的情绪。
春水说了古床失踪的事,要他留心一下。王来问他为何不报案,他说报什么案,让人知道他家里有一张明代大床,肯定会大做文章的。到时非但床追不回来,还会引起轩然大波。
王来想想也是。现在这帮人,有几个会破案的。除了些傻子都知道的案子,稍有些难度的,都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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