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正的苗抚君居然也能一本正经的说这些风凉话。
“没,没甚困难,下吏,惟愿,惟愿犬子能够无恙而已……”
说话间,又哭的泪眼连连。
最终,苗晋卿还是将周泌打发走了,周泌也绝口不再提出城的事,他当然不敢出去,在城里,他至少还是河西的节度副使,一旦出去,落在大食人手里,就绝对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尊严和脸面可言呢?
但是,苗晋卿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直到良久之后,才有一个想法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此寮会不会通贼?
随即,苗晋卿又在思忖着,通贼对于周泌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像周泌这种人,都是无所谓忠心和奸邪的,无非是以利益为第一原则,说话做事,只看有没有足够的利益可得。
一旦如此解释,周泌坐看敦煌郡的失陷,或许便有得解释了。
苗晋卿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莫非,这个周泌与废太子有暗中勾结?这个想法,让他顿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此前一切不合理的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但由此也让苗晋卿愈发的觉得心寒,这张掖城中,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情着废太子吧。
如果在外面围城的不是大食人,而是废太子,怕是早就有人开门迎贼了。
说实话,苗晋卿从一开始对废太子李豫也是比较同情的,毕竟他身为李亨的长子,本来是帝国的合法继承人,但就是因为轻举妄动和妇人之仁,输给了心黑手辣的皇后张氏。
由此才落得今时今日这般下场。
但是,诸多的不如意,也绝不能为废太子勾结大食人提供合理合法的借口。
所谓利令智昏,这就是典型的例子吧、
由此,也是苗晋卿看清楚了废太子伪善的面孔,无论用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妆点他勾结大食人的所作所为,都不能改变通敌卖国这个事实。
就算让废太子顺利的夺回了皇位继承权又如何?难不成做个大食人的儿皇帝?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唐还是大唐吗?
一念及此,苗晋卿反倒下了此前一直犹豫而拖延的决定。
“来人!”
唤来了亲随,苗晋卿低声的嘱咐了一番,他要将周泌一伙人彻底严密的监视起来,倒要看看这些人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之所以没有立即抓捕,是因为苗晋卿要看一看,还有哪些人心怀不轨,好一网打尽,不留隐患。
……
长安城笼罩在盛夏的酷热当中,秦晋没命的扇着手中的羽扇,微弱的风都带着闷热,吹到脸上反而愈发的难耐。、
今年的关中似乎格外的热,但却不是干热,此时外面阴沉的吓人,乌黑的云层滚滚压来,压的极低,仿佛一抬手就能摸到一般。
这份令人火烧火燎的闷热也就来源于此。
暴雨之前的闷热总是让人心浮气躁,一方面期盼着赶快下一场透雨,好驱散这该死的闷热,一方面又只能强忍着,毕竟这种阴沉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整日,并没有什么改善。
“丞相,丞相,陇右军报!”
这封军报是来自于鄯州的,陈长捷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他与大食人在大斗拔谷遭遇的经过,以他的推测,大食人之所以围困张掖,迟迟没有将其攻陷,可能不仅仅是因为难以攻克,也许另有目的也未可知。
其中,陈长捷大胆的进行了假设,比如诱使唐兵翻越祁连山,大食人在祁连山的北麓进行埋伏,以进一步的蚕食调唐朝的有生军力!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思路,秦晋此前还真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他没有身临其地,也没有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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