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义更有能力,史朝清仅从这布防上看就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蠢货。
但这是最后的打算,至于具体如何布置,只能随机应变。
实际上,裘柏嘴上这么说只是习惯性的安慰,如果没有变化,他们在城外将陷入一种难进难退的尴尬境地。
正在几个人沮丧的当口,郑敬急三火四的来了。
“张炎,张炎出城了!”
张炎?
封常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兴奋和激动,同时他的内心既纠结亦忐忑。正如裘柏所言,张炎并非是一个可靠的人选,他带来的任何消息都是具有好与坏两种可能的。
然则,有变化总比没变化要好得多,在战场上厮杀了几十年,大大小小的仗又有几次不是赌博呢?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必胜之战,也没有必败之战,关键在于主将敢不敢赌。
封常清是个敢赌的人。在这一瞬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张炎进入范阳城,至于后续如何,总要尽力而为。
见到众人以后,张炎第一个便向封常清下拜。
“小人险些误了大夫大事,但总算来得及,在大王面前寻了个借口,出城与大夫一晤!小人竭尽全力劝说代王,奈何代王听信了掾吏的建议,不肯放一兵一卒进城。小人此次出城,便是不想有始无终,如果,如果……”
话还未说完,裘柏却站出来将其打断了。
“你必须返回范阳城,裘某愿与君一同入城,只要能见到史朝清,便有八成把握可以说服他!”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谁都没想到,这个第一印象令人有些讨厌的家伙,居然如此有胆识。
这一去怕才是送羊入狼群吧,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对,裘柏的这一招的确是个看起来最为可行的方法了,总比留在范阳城外束手无策好得多。
张炎也跟着愣住了,他本来是打算与封常清等人留在城外的,史朝清是个胸无大志又没有才能的人,自从被封常清说服弃暗投明以后,此前的心理包袱没了,心向唐朝的意志反而愈发坚定。
“将军,将军打定主意要随张某进城了?”
裘柏郑重的点点头。
“史朝清身边的掾吏是个蠢货,总不能让蠢货误了蠢货,裘某进城,就是为他指一条明路,让他多活几日,也算对他大有好处呢!”
这话说的轻挑,但落在众人耳朵里却十分提气,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绝地中,居然还有如此冷静的头脑和决断力,之前绝对是低估了此人。
封常清道:
“入城危险,若不可为,便以脱身为先!”
岂料裘柏却道:
“大夫关照下吏心领,但此次入城却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倘若下吏无缘得见河北光复,只求来岁今日为下吏烧几张纸,便足矣!”
这话说的有些决绝,众人不禁为其情绪所感染,何敞第一个说道:
“说甚丧气话来,裘兄有老天庇护,此行必定马到成功!”
废话不再多说,眼看着夜便深了,裘柏催促着张炎赶快回城,他必须在今夜见到史朝清。
回程没有任何意外,张炎在史朝清身边显然是个颇受信任的人,凭借着他的身份,裘柏顺利的进入到史贼叛军的老巢范阳城。
范阳城经过安禄山和史思明多年的经营,其规模已经是河北道,乃至整个黄河以北最大的城池。
由于面临兵危,日落后的城门是断不能打开的,他们都是坐着从城上以绳子顺下来的箩筐入城的。夜色笼罩下的范阳城显得格外神秘和粗狂。到处都是成群的兵卒,除了一队队急急而过的,大部分都是在路边和衣而卧。
所过之处,差不多都是这样一幅场面,看着就让人心慌,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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