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以秦晋的性情和手段,对待反对者定然会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无情。
秦晋一怔,却反问道:
“长乐公主何曾打算留你我一命了?”
寿安公主默然,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是默默的垂泪。
原来,寿安公主在洛阳时,一直与长乐公主保持着联系,无论是亲族关系还是情同姐妹这一层关系,在很多时候都将自己的心思没有多少保留的说给她听。
然则,寿安公主这向明月之心却照到了沟渠里,她在返京之前曾经在信中提到过,会到商南接着繁素母子一并回到长安,也许就是这不经意间吐露的消息,差一点害的他们丢了性命。
事不宜迟,秦晋又安抚了寿安公主几句,便返回处理公事的后堂,招来护军主将高长河,命他亲自到长乐公主府上拿人。
不过,也恰在此时,严庄急吼吼的又返回了帅堂。不等进屋,他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进来。
“大夫,有消息了,那与河西商贾有牵连的人已经查清楚了,此人名字古怪之极,很不常见……”
闻言,秦晋心中一动,便大声问道:
“可是豆卢湛?”
正好,严庄绕过了屏风,转进后堂内,听见秦晋已经事先说出了此人的名字,不禁讶道:
“大夫当真神人也,居然未卜先知……”
严庄这句话当然是恭维,在他看来一定是秦晋从其他渠道得知了此人的确切消息。实际上,也是多亏了他的提醒,正好长乐公主的驸马名字便十分罕见,姓豆名卢湛。
“来的正好,你与高长河一并去长乐公主府拿人,全府上下,不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能放过!”
在此之前,秦晋从未直接下令拿过人,都是夏元吉揣测了他的意思以后,自行主张拿人,而且拿了人或问罪,或释放,秦晋也从不过问。今日,秦晋一反常态,便是觉得如果他过于韬光养晦,总会让一些人心存侥幸,而做出这等阴私之事。
此令一出,严庄倒有些许的失落,毕竟这是他履任京兆尹之后第一次办差,想不到还是没能完全展露出自己的手段来。不过,他也知道,此事绝不能迟疑,万一走路了消息,让长乐公主一党销毁证据抑或是逃散,那就不是无法完全展露手段的问题了,而是出了大篓子。
数百步骑风驰电掣,很快便将位于太平坊的长乐公主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平坊里的住户不是朝廷高官便是勋臣贵戚子弟,骤闻兵马入坊,人样马嘶,都吓得不轻,但发现军兵们围了长乐公主府以后才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谁都想不到,看起来一向与世无争的长乐公主居然也有被抓捕的一天。
坊中各府的人,不少都趴在门缝里偷瞧着外面的形势。很快,便有眼尖的人发现,此次来拿人的,并非以京兆府的不良人主导,而是货真价实,披甲执锐的神武军精锐。
如此,问题便来了。众所周知,神武军只负责长安的治安巡查,抓捕官员一事从未参与其中,今日突然破例,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大事吗?这些人就算想破了脑袋怕也想不明白,竟是长乐公主勾结河西商贾意图行刺秦晋。
神武军赶到时,长乐公主正指挥着奴仆烧毁信笺,但奴仆们手忙脚乱的,灰烬与纸张被没来由的旋风刮得满院子都是。
长乐公主府的黑漆大门虽然厚重,但在神武军面前也是不堪一击,一人难以环抱的巨木几次冲撞,大门便如破絮般不堪的倒了下来。神武军劲卒一拥而入,长乐公主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就被逮捕了。
见到长乐公主完好无损的就在眼前,严庄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怕长乐公主畏罪潜逃或是畏罪自尽,看来还是高估了这个天家贵女。别看她的地位是与生俱来的,但脑子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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