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吗?就凭神武军那几个黄口小辈?有几个去过安西?”
李嗣业有些不忿,但也明白房琯说的不错,秦晋怎么会任用反对自己的人为主将呢?换做是自己也不会这么愚蠢的,仅此一念间,又不免有些沮丧。
“还有段将军,都会得到朝廷的重新启用,现在还远没到马放南山的地步,也不必悲观,倒是老夫,可能要如此终老喽!”
房琯知道自己不是领兵的材料,现在朝中又自有宰相领政,他这个前宰相再加上败军之帅的身份,被束之高阁而闲置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如果有人心怀记恨之心,提出对他的弹劾,相信景从者也不会少了。
马车忽的停住了,驭者的声音从车厢外响起。
“到了!”
闻言,房琯赶紧正了正衣冠,他回到长安第一站并非是去驿馆,而是直接到位于城北的神武军帅堂去见秦晋。这里已经俨然成了长安城的政治中心,非但宰相日日要到此处来汇报工作,而且全城的禁军的军令也均出于此。
他虽然人不在长安,但是也听了不少见闻,知道神武军已经成了控制长安的唯一一支禁军,身为神武军主帅的秦晋也自然就成了这座千年古都的主宰者。
但是,房琯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开,秦晋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领兵之人而已,他是凭什么将满朝这些心思各异的官吏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呢?
辕门外早有军吏相候,层层叠叠的围了不下百多人,房琯和李嗣业见了这般光景不禁也吓了一跳,他们本欲低调,想不到到了神武军中军帅堂却有这么大的动静。
两人再定睛细看,众人簇拥着的不正是御史大夫秦晋吗?
秦晋亲自到辕门口相迎,对房琯和李嗣业而言,也是意外之喜了。
如果按照他们曾经的秩级和地位,就算迎出城去十里也不过分,但现在早就今非昔比,秦晋能站在辕门口亲自相迎就已经足够表明态度了。
简单的寒暄之后,房、李二人被请进了帅堂,分主次落座以后,秦晋看了看这两位,虽然满身的风尘,却也自有一股精气神在,并没有明显的疲态露出来。
“秦某已经设宴,待时辰一到,咱们便到后堂一醉方休!”
帅堂自是商议公事的地方,当然不能在这里设宴,而且秦晋还有要紧的事打算和他们商量。
秦晋的态度远远超出了房李二人的预计,接待的规格也不仅仅是针对两个待罪的犯官。
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房琯将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很正。
“有罪之人,岂敢劳动大夫设宴……”
秦晋笑道:
“相公稳定洛阳地方功不可没,何谈有罪?以后休要再提!”
房琯的老眼不禁有几分湿润,他实在想不到,秦晋居然在此时还要力保自己。
“惭愧,惭愧……”
只有李嗣业在一旁正襟危坐,不动声色,既不与秦晋说话,也不正眼瞧房琯一下。他有他的立场,这天下的是天子的,秦晋现在架空了天子,将天子变成起掌中的傀儡,这是绝难接受的。
“朝廷已经有意设立成均监,祭酒之职秦晋以为,非相公莫属!”
“成均监?”
房琯只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这成均监为何物。古之尧舜为了教化万民而设学,名便为成均,现在秦晋弄出了一个成均监,分明就是要避开国子监而设立一个招揽天下人才的地方啊。
仅从这一点,房琯便知道,秦晋能掌控长安局面绝非偶然,读书人乃是天下根本,只有掐住读书人的命脉,才能掐住整个天下的命脉。
“国子监现在早就成了勋臣贵戚子弟混吃混喝的地方,乌烟瘴气,如何为朝廷储才呢?唯有另立学府,让天下有才能之人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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