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回来了,也可以按照官员品秩得到相应的补助。
由于李辅国的覆亡对他造成了不小的震动,因而在处置这一系列事件时,就本能的打算息事宁人,甚至连那些所谓的补助都不想去争取。不过,秦晋听说了苗晋卿的遭遇以后,主动为他解决了家宅问题,并亲自派人为其寻找失散的亲人。
苗晋卿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在逃出长安时,并未带走所有的眷属,而是将家人安置在了长安郊外的一处山村之中,希冀于战事平定以后在返回来寻找他们。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家人眷属才没有在灵武而幸免于难。
想起这些,苗晋卿就忍不住的连连庆幸,但对于家人是否还留在山村里,也为之惴惴。还有,对于秦晋的优待自己的原因,他也是时刻等着谜底揭晓的一刻。按寻常道理而言,向他这种在政争落败的敌方党羽那是要从重惩处的。
正惴惴间,秦顼登门拜访了。秦顼与之在来时的路上倒颇为投契,两人虽然身份地位悬殊,交流起来却都没有任何芥蒂。
比如秦顼,就算他现在已经是中郎将,可毕竟曾经是秦晋的家奴,在朝的高官若与之平辈交往那是要落人耻笑的。苗晋卿就没有这种偏见,反而觉得英雄出自草莽,只要肯为国效力,那就是值得人称道和尊敬的。
“恭喜苗侍郎,你的家人找到了,只是护送回来,可能还要花费些时日!”
这个消息可让他惊喜莫名,如果家人当真都安然无恙的被送回了长安,就算立时让他受死也心甘情愿了。不管在意志坚定的人,都难免有舐犊之情,父母和子女都是他心中难以割舍的牵绊。苗晋卿当然也不例外!
但他也不愿意在这么稀里糊涂的等下去,一再的道谢和寒暄之后,又直截了当的发问:
“秦大夫如此优待我这个怀有异心之人,究竟是何因由?中郎将,你我一见如故,还望明言赐教!”
秦顼先是一愣,继而马上哈哈大笑:
“苗侍郎想多了,秦大夫用人不拘一格,向来只看才能,既然如此优待,自是希望你能继续为朝廷效力啊!至于所谓异心云云,都是诛心之言,不足为凭,倘若因此而埋没了英才,那才是大大的损失呢。”
这也与苗晋卿的猜想多少有些契合,但他还是不放心,毕竟自己曾经参与过针对秦晋的阴谋,万一是对方不知道呢?倘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受了对方的好处,今后怕也寝食难安。
“实话说吧,苗某与崔左丞曾一手炮制了针对秦大夫的檄文,还在关中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秦大夫他,他知道吗?”
秦顼又笑着点头:
“知道,当然知道,如果不知道,又怎么放心重用苗侍郎呢?”
“这,这又是何道理?”
苗晋卿愈发的糊涂,秦顼肃容正色的答了一句:
“苗侍郎既然有心为这朝廷尽心竭力,自当明白家国天下与百姓福祉都是密不可分的,若明白了这个道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秦顼的话似乎意有所指,苗晋卿沉默了好一阵,面色数度变化,良久才冲着他一揖到地。
“若非中郎将点醒,苗某险些便,便……”
秦顼又是爽朗一笑,赶紧扶住了苗晋卿,不让他的身子躬身下去。
“惭愧,惭愧,这可不是俺秦顼说的,这是秦大夫的原话,俺不过转述,转述而已……”
两人重新落座以后,苗晋卿依旧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亏得自己以重臣名士自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这家国天下,究竟是天子一人的,还是天下人的?
如果在以往,苗晋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为标准答案,但在经历了数次浩劫与灾难后,他已经不再那么坚定了。如果选择了前者,天下都是天子一人的,其所隐含的意思则是,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