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人与之一样对这军装抱有抵触情绪的大有人在。但在教官严厉的呵斥下,便都咬着牙一一被迫接受了。
这种长跑对人身体的耐力是一种极强的考验,此时的葛文卿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嗓子像冒火一样的干疼,但他必须坚持下去,如果被淘汰,恐怕此生将会再没有报仇的希望了。
葛文卿的身体条件在这一百八十五人当中几乎是最差的,但他却凭借着一口气坚持到了现在。按照教官的说法,这一百八十五人将会经过三轮淘汰,最终能够合格的只能有一百人。也就是说,将会有八十五人将被从预备学堂中扫地出门。
“葛文卿!”
突然,葛文卿听到有人在直呼自己的姓名,他忍着强烈的不适应感,才发现是负责作训的教官王仁礼。预备学堂的许多规矩都与时下的习惯格格不入,比如称呼问题,绝对不允许以排行相称,三郎四郎这种称呼是绝对禁止的,甚至连以字号相称都是不可以的。
每个人只能互道对方的姓名,一旦有违规者,累积十次,一样会被扫地出门。
“到!”
葛文卿在恍惚了一阵之后,下意识的大声喊出了口令。
“奉命,特许葛文卿休沐一日!”
这条命令从王仁礼的口中大声喊出来以后,葛文卿呆了好半晌,脚下依旧有节奏的向前奔跑着。
“葛文卿听令,出列,原地踏步走!”
出列,原地踏步,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经过十几天的训练,他已经把诸多看似繁杂的动作练得滚瓜烂熟。
这时,葛文卿才清楚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要奉命休沐一日。
“给你一刻钟时间,回去换一身干净的便服,随我外出!”
“报告教官,学生有个问题!”
“问吧!”
“为什么只有学生一个人奉命休沐!”
王仁礼其实已经料到了他会问什么,但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
“什么都不要问,执行命令!”
“是!”
一刻钟,不多不少,葛文卿换好了一套便服,笔挺的以立正姿势站在了王仁礼面前。只是没了笔挺的军装,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而已。
“稍息,一会外出可以任意活动,不必拘谨了!”
“是!”
葛文卿跟着王仁礼出了军营便向南沿着大街步行,他私下里判断,此去的地方一定不会太远,否则就会骑马了。判断的不错,到了东市附近,一支不做声的王仁礼说话了:
“一会瞧个热闹,对你而言可能是个惊喜!”
“惊喜?”
葛文卿莫名其妙,但又实在想不出这惊喜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再往前走,百姓陡然多了起来,距离东市越近,围聚在一起的百姓就越多,百姓们兴奋的议论之声也不时的传到秦晋耳朵里。什么杀人,法场之类的字眼比比皆是。
葛文卿又暗暗嘀咕,难道王仁礼口中的热闹就是看杀人?他更不明白了,杀人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很快,一队军卒拦住了他们,王仁礼出示了身上携带的公文,那一队军卒立刻让行,还派专人护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过了警戒线就已经没有围观的百姓,除了负责警戒的军卒以外,还有许多面色凝重的官吏,既有青袍官,也有绯袍官,看来这杀人的规模还不小。
好在没有发现紫袍官,否则葛文卿就该以为长安城内又发生了什么惊天的谋逆大案,一般处决身份贵重的要犯时,朝廷往往会派出三品以上的重臣监刑。
今日的法场内并没有发现紫袍官员,也就是说,受刑人的地位不低,但也绝对高不到哪里去。
勾决犯人的姓名籍贯都被写在了一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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