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他们的打算。
万一这些人能交代出有用的信息呢,然而,他失望了,他所得到的只是一些真假难辨的只言片语,对时势毫无补益。
“都住口!”
杨行本终于忍不住,出口何止,维持秩序。
“当这里是市井吗?乱哄哄一片,还有没有体统?”
杨行本在众降臣降将眼里就是冷面煞神,只怒吼一声就足够了,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到连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军中仆役又6续端上来各式冷热佳肴,添置酒水,但在座之人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品味吃食,都胆战心惊的注视着一直惜字如金的秦晋。
见状如此,秦晋微微一笑。
“好了,诸位也不必害怕和气馁,纵使没有像样的功绩傍身,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听得秦晋话中还有缓和的余地,所有人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得死命扑了上去,纷纷道:
“大夫但有所命,定当死力效命……”
秦晋又笑道:
“哪个要让座位死了?说的太严重,各自做过什么,秦某这里经过调查之后,自然会有一笔账,若没有足够傍身的功劳以折罪,或可以家财资助朝廷平叛,秦某也必会据此向朝廷求情……”
到此,众人才明白了秦晋的意思,所谓恕罪不过是以家财交换而已,这也让在座的绝大多数人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之中要么是世家大族出身,要么就是家族累代仕宦,家资都是很丰厚的。这种赎罪的方式对他们而言,反倒是毫无难度可言。
于是众人再次称颂秦晋的英明神武。
秦晋笑吟吟的受了他们的恭维奉承,却又面色一冷。
“诸位若真心想要赎罪,就必须与从前划清界限,倘若再有三心两意之举,就算秦某有心为善,也逃不过天道的惩罚!”
“大夫放心,我等此生活着是大唐的人,死了也是大唐的鬼,再不敢。不敢……”
秦晋表面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实际上只当这些人的话是放屁,倘若唐朝再次失势,在座者口口声声愿为大唐之鬼的,又有几人能践行誓言?
然则,他行事用人向来不诛心,就算这些鼠两端的2臣也不例外,只要达到了目的,一切皆无不可。
“秦某处事最是分明,如尹子琦这等不知悔改之人,定要奏于朝廷,明正典刑,以警示世人。希望诸位都要以此人为戒!”
向尹子琦这种有威望的敌将,秦晋的确有试着利用的想法,可此人不肯配合,他也只能从其他方面开此人的利用价值,比如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这次筵席之后,尹子琦的待遇很快就生了改变,不但失去了所有的优待,其本人也被套上了大红色的囚服,然后投入木笼之中。而木笼所置之地就在皇城御道左近,但凡路过此地的降臣降将见了无不忧惧唏嘘。
秦晋以出人意料的手段处置了尹子琦,果然使那些蠢蠢欲动的降臣降将消停了不少。尤其是蠢蠢欲动的严庄,他这几日总觉得秦晋看他的眼神里时时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杀意,每每如此,纵使烈日当头依然忍不住冷颤连连。
他现在大为失悔,不该过早的草率行动,离间房琯与秦晋不成,反倒是自己落入了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尴尬境地之中。
就其本心而言,严庄也没有不自量力到打算扳倒秦晋,这种离间之法只不过是本能抑或是说习惯的自保之法。倘若秦晋忙于争斗而焦头烂额,再某种程度上而言,他自然就是相对安全的了。
只可惜,事事岂能都如其所愿?这一次偏偏就弄巧成拙了,每次进入端门以后,便见囚笼中示众的尹子琦,惨状着实令人不忍一睹,而对于严庄来说,更多的则是兔死狐悲。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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