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钢的神态指点着他们,久久难再说出一句话,最后只成了一声叹息。
“老夫饶得你们,大唐律条绕得了你们吗?”
耳听得严庄的语气又有了反复,商承泽与严五恭哭的更是动情,恳求严庄念在一场亲情与情分上,放他们一马。
“如果你们在昨日之前改旗易帜,归顺大唐,这叫顺天应时,大功得利,秦大夫还要对你们授赏。可现在呢,你们都成了神武军的阶下囚,按照大唐律谋反作乱与从逆者会是什么下场,你们不是不知道!”
犯上作乱,无论主谋还是从逆者,都难免一死,不但难免一死,还要祸及亲族子弟。
商承泽痛哭失声,他是真心悔不当初,此时方知天上与地狱不过一念之差。
“所以,你们只有戴罪立功,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严庄说话转折起伏,让商承泽与严五恭一会天上,一会地狱,现在耳听得又有了转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管上刀山还是下油锅,但有所命,无敢不从!”
到了现在,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无论如何也得先保住这条小命。
严庄抖了抖被严五恭搂抱的发麻的双腿。
“五郎,你松开手吧,老夫的腿都麻了。再只要能戴罪立功,秦大夫说了,不但可以将功折罪还可能另有赏赐,关键只看你们的表现和诚意了!”
“侄儿一定好好表现,好好表现!”
严庄出马,将他的这个两个后辈拿捏的或扁或圆,一丁点脾气都没有,连秦晋都看得暗暗点头。
但严庄却知道,这人啊,什么积威,什么辈分,都是虚的,只有权力才是实实在在的,商承泽和严五恭此时对自己如此的恭谨谦卑,敬畏的也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从秦晋那里延伸出来的 权力。
换句话说,他严此时此刻不过是在狐假虎威而已。
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从权倾朝野的大燕宰相成了神武军的阶下囚,这其中的落差他虽然掩饰的很好,可人非草木也不是圣贤,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只是多年来养成的城府给了他可以很好掩饰内心情绪的能力而已!
像商承泽与严五恭这种投机者,严庄是一贯痛恨的,但是本着将两人身上的可用之处压榨到极致的原则,自然还有挽救他们的需要。
否则,以秦晋军务缠身,又怎么会亲自来见这两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呢?
如果商承泽和严五恭当真以为是秦晋看重他们,那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
好在这两个人的态度极是配合,都痛哭流涕,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会痛改前非,戴罪立功,对严庄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你们对我严庄如此是没用的,须得对秦大夫马首是瞻!”
两人又慌忙向秦晋表示,一定会为他牵马执鞭,做牛做马!
秦晋呵呵笑了:
“既然两位已经认识到了此前的错误,接下来就好办极了,今夜便都想一想,还有什么可为朝廷平叛大业添砖加瓦的!秦某军务缠身,也就不影响两位思考了!”
说完,他拉着严庄就走,只留下了商承泽与严五恭呆傻愣的跪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随着铁链稀里哗啦的锁门声,严五恭第一个蹦了起来。
“兄弟,有门啊,咱们有活路了!”
商承泽却是心中仿佛有十五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哪里有活路了?戴罪立功哪有口中说说那般容易?现在你我都成了没兵没权的人,还拿什么戴罪立功?”
严五恭沉思起来,商承泽说得对,两个阶下囚,身上还有什么值得秦大夫亲自过问的呢?一定有,只是自己暂时没有想到而已。
但是,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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