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传过来,他这次显得后知后觉的向外拔腿。
然而,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干巴巴的站了整整半个时辰,都不见房倒屋塌的场景出现,人们这才长长吁了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但是,坏消息却又传来了。城南长夏门出现莫名的地动,城墙墙身上出现了数十条裂缝,并且一座年久失修的敌楼竟然也因此而塌掉了。
洛阳南城和长安的局面差不多,有着大片的荒地,所以维护起来对比坐落着宫城和无数官署的城北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塌掉一座敌楼已经不是怪事了。
“可有伤亡?”
达奚珣不愧是做过地方官的人,问问题的水平比那些坐堂的佐吏和令史们高出了许多。
那送信的小吏笑着答道:
“有个倒霉蛋被敌楼上掉下来的木梁砸到脑壳,没救了!”
还当真是一场虚惊,一人伤亡对于诺大的洛阳城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生性敏感的达奚珣却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无缘无故的地动,难保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至于文章做,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
“达奚相公,达奚相公可在?陛下有诏,即刻入宫!”
一命宦官扒开人群,满头大汗,四处张望。
此时的政事堂仍旧是一片乱哄哄模样,所有人都惊魂方定,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屋内办公。
“老夫在这呢!”
宦官一遍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喊道:
“达奚相公在就太好了,陛下急着见你呢,快,快跟奴婢走吧!”
这个宦官达奚珣认得,是他拿金叶子喂熟了的,是以便三两步凑了过去,低声问道:
“陛下可曾说过召见何事?”
宦官压低声音一五一十的答道:
“刚刚的大地动,相公可感受到了?陛下了很大的无名火,还有人为此挨了鞭子。”
知道是因为这可重可轻的大地动,达奚珣心里稳当了不少,一面走一面罗织着应付安庆绪的话。
政事堂就在宫城的明德门外,以往他只须不到一刻钟就能见到安庆绪。不过,自打宫城被大火烧了近半以后,安庆绪就搬回了他在城中的晋王私邸,这一去如果乘车的话至少要走小半个时辰。所以,他们都是骑马而行。
顶着炎炎烈日,终于到了晋王旧邸。谁知尚未进门,便接连有急报送到。
“反了,反了,上东门和建春门的守军反了……”
送信的军吏认得达奚珣,自然对他如实说出急报的内容。
这可把达奚珣吓了一跳,谁想得到不祥的预感竟是印证在这里。
“反贼从众者有多少人?”
“回相公话,事起仓促,一时间也每个准数,少说也得千人以上!”
千人以上的规模并不足以威胁洛阳城防,但如果处置不好也会带来不小的麻烦。不过,这都不是达奚珣该操心和烦心的。那都是安守忠要面对的麻烦,有这位以冷血残忍弑杀著称的宰相,区区千人规模的造反,很快就会被撵平。
见到安庆绪以后,达奚珣才现,安庆绪的情况比自己此前想的要糟糕更多。
安庆绪依旧是披头散的模样,但眼窝似乎陷得更深了,目光亦是闪烁不定,毫无光彩。
“大地动,大地动,冤鬼索命,冤鬼索命……”
反反复复的絮叨着大地动和冤鬼云云,这哪里还是一朝的天子,分明就是个满嘴胡言梦语的疯子。
“陛下,陛下,城墙上只裂了几道逢,并无大碍……”
安庆绪这才有了反应。
“没有大碍?这就好,这就好!”
达奚珣不禁有些同情这位可怜天子,还有叛党作乱的军报等着他呢,只不知是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