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最为讽刺好笑的事。
不过,安守忠也没有和那奴仆多费唇舌,横刀在腰间轻易的划过,随着一道寒光飘忽来回,一刻大好的头颅便已经滚落当场。对于这种看门的奴仆,安守忠并不打算手下留情,如果他们能够好自为之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但他们自讨死路,也绝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果然,看门人之死吓住了严庄府内的其他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轻易的喘一下。很快,严庄府内的奴仆和内眷就被统统集中在了宽敞的庭院里。诺大的庭院里就算挤了数百人也不觉得拥挤,只是时不时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声,还有明显压抑着愤怒的咒骂声。
安守忠不理会这些人的反应,他虎着脸扫视了庭院里人一圈。同时又在心里警告自己,绝不能对他们抱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如果要坐稳宰相之首的位置,就必须把严庄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旦给她留下了还能翻身的机会,那就等于给自己留了一线死路。
想到这里,安守忠内心中最后的一丝怜悯之心也都尽数消失。
“你们都听好了,严庄已经叛逃投敌,成了我大燕的罪人……”
他故意加长了停顿的时间,以使得恐惧在这些人心里进一步的发酵。
“相信尹子琦的下场,诸位也都听说了,全家上百口人啊,不论男女老幼,全都斩首在东市外,他们的首级现在还挂在东市呢。都拍拍胸口想一想,权衡权衡,有谁想沦落到这般下场?”
怕死是人的本能,马上就有人从安守忠的这些话里意识到了活路。
“俺们,俺们不想死,可,可也得安相公给指一条活路啊!”
安守忠见有人如此上路,就在人群中搜寻着其人的踪迹。
目光聚焦在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这个人安守忠也认得,正是严庄的次子。说是次子,但因为长子早夭,这次子便与长子无异了。
“原来是二郎啊,既然二郎如此识得实务,老夫也不妨给你指一条明路!”
不过,安守忠还没把话说完,人群里就又有人抢先咒骂着:
“安守忠你这老狗,当初大哥在位时,你像狗一样巴结在后面,现在以为得势了,怎么又像狗一样翘起了尾巴?难道你就不怕天道往复,报应好还吗?二郎,莫要轻信这老狗的唆使,到头来该死的还是免不了一死,只会夺了咱严家的名声!”
咒骂之人安守忠也认识,是严庄的幼弟,一直跟着大哥严庄生活在一处,看起来倒是个硬气的人,只是现在硬气换来的只能是无以复加的羞辱。
不等严庄发话,早有如狼似虎的军卒冲了上去,将严庄幼弟打翻在地,倒提着拖出人群。
好大个人竟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像小鸡仔一样任人摆布,这一变故彻底把严家的人吓住了,再没人敢说一句狠话甚至连若隐若现的抽泣声都不见了。
安守忠不怒反笑,什么“天道往复,报应好还”,用在严庄身上才是最合适的,这几年以来,被他以各种理由陷害而家破人亡的,没有上百家,也有数十家,现在只不过轮到了他本人而已。令人可笑的是,其家人却觉得好像有天大的委屈,之身滑天下之大稽。
安守忠制止了部将对严庄幼弟的虐打。
“都住手,对愚蠢之人,又何必浪费力气。?
说着话,他来到其人面前,看着其人趴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就让你死个明白又如何了?难道你就不知道这许多年来,被严庄害死的冤魂何止千万吗?而他们要的天道就在此刻!老夫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
几个军卒再次拳打脚踢,后面的话已经含混不清。
安守忠站起身来,冲着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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