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诸多疑问,而这些疑问,除了当事的几个人以外,就再无人可以解答。
“达奚相公可是想到了什么?”
达奚珣惊醒,赶忙以袖子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然后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和揣测的一切说给了秦晋。
秦晋也看得出来,达奚珣在竭力的讨好自己,但他所知道的东西似乎也仅限于此了。
这也足够了,仅从他的描述里就可以知做出大致的判断,安庆绪之所以对安禄山的首级如此在乎,原因必然出自这里。只是具体原因一时间还难以猜想得到。
“洛阳城内的叛臣和叛将不在少数,难道他们就看不出来,安禄山在所谓的禅位之初就已经死了吗?”
杨行本说话时对洛阳伪朝廷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达奚珣竟不知如何想的,居然反过来问了一句。
“杨将军何以如此笃定?”
“当日破拆棺椁,发现安禄山的尸身已经有了大面积腐烂的迹象,口鼻间还有未曾擦干的血迹,身上更有触目惊心的伤口!”
达奚珣暗暗咋舌,破拆棺椁自然是为了劫掠里面的陪葬品。很难想象,安禄山生前是何等的威风,死后竟如此的悲惨,不但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首级都任人侮辱。
两相印证之下,也就证实了安禄山死于其子之手的悲惨事实。而这种结果又与秦晋所熟知的历史相吻合,他自然也更加相信,这就是事实。
不管安庆绪迫切的想要回安禄山的首级出于何种目的,秦晋都决定继续把这场戏做下去,做到实在做不下去 为止,
达奚珣在两个时辰以后离开了唐营,并带着秦晋最新交给他的任务,心怀着忐忑和兴奋返回洛阳城。他忽然发现,自己此时的心态竟是前所未有的,如果在以往恨不得躲开一切麻烦,现在居然隐隐有了些期待。至于期待的究竟是什么,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来。
刚进入洛阳城,达奚珣就被尹子琦的亲卫拦住了。
眼见着拦住自己的军卒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带着明显的怒意,就知道不好。可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对方是掌握军权的,假如惹恼了这些来自幽燕之地的野蛮家伙,动辄出手杀人也不是没发生过。
达奚珣清楚,尹子琦要找自己的麻烦,肯定与送走军粮和迎回安禄山的首级有关。他甚至做好了卑躬屈膝,以躲避潜在危险的准备。
岂料,当尹子琦出现达奚珣面前时,竟是面带笑意的,而且还是那种极力表达善意的笑意。
这更让达奚珣有些发虚,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转念又一想,虚应客套总比撕破脸要好上百倍了,于是也就坦然受之了。
“尹某久候达奚相公多时,尚有不解之事请教!”
达奚珣知道这些带兵的军汉不好惹,便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打算,和他虚应到底。
“将军客气了,请教不敢当,但有老夫所知之事,必然知无不言。”
尹子琦的客套也只到这一句为止,马上就口风一转,提起了达奚珣此次到唐营中的见闻。
“达奚相公可曾留意其营中布置,军中风气如何……”
达奚珣忽然发现,自己多虑了,尹子琦所要了解的居然是这些。当然,对于领兵守城的他而言,这些都是极重要的消息。出于谨慎使然,达奚珣并没有胡邹八扯,而是将所见的实情大致说了一些,以求不引起对方的怀疑。
不过,尹子琦显然对达奚珣有选择性的描述并不满意,又不厌其烦的追问,达奚珣被折腾的没有办法,知道要打发走这位军汉,就由不得自己糊弄,只得详细的将所遇见闻讲了一遍。
尤其是军营外面那几架大型军械的直接描述,尹子琦听的极为用心,这些军械对他造成的震动太大了,如果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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