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李豫的眼睛一亮。
“如此说,秦大夫果然认为房相公是冤枉的?”
“冤枉与否只能查查看!”
事到如今,秦晋只觉得万分的荒唐,在大军出征之前调查招讨使,这怎么看都是不祥之兆。正唏嘘的当口,崔光远气喘吁吁的一溜小跑了过来。
离着老远就听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到处寻不到秦大夫和广平王,果然都在这里,有,有大发现!”
“大发现?”
秦晋与李豫异口同声。
“存疑照身的出处已经查出来了!”
“究竟何人伪造?”
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只见崔光远大口了喘了几下,然后又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清楚的音量说道:
“据京兆府查实,这种伪造照身的源头都是同一个人。”
秦晋不耐烦的追问:
“究竟是谁?”
“前宰相陈希烈!”
“是他?”
秦晋和李豫都是一惊,李豫的吃惊是片刻功夫竟又涉及到了一位宰相重臣,而秦晋的吃惊则并非如此,早在长安围城之时,陈希烈就曾涉及到勾结孙孝哲叛贼的案件中,当时密报李亨以后,李亨以大局和念旧为由绕过了此寮,只将其实权剥夺,由此荣养。
想不到这老家伙不但不知感念天子恩德,居然又不甘寂寞,做出这等事情来!
“难道陈希烈与房琯有勾结?”
李豫在惊骇之下已经不再对这两个人用敬称,而是直呼其名。然则,秦晋却有拨云见日之感,由确认了几分,此事八成与房琯没甚关系,恐怕都是陈希烈在幕后搞鬼。
“下令锁拿陈希烈吧,事不宜迟!”
秦晋摇头道:
“不可以!”
李豫惊讶问道:
‘为何不可?难道还要放纵不法吗?’
秦晋反问:
“抓了陈希烈,那房琯又如何?”
李豫闻言咬牙,竟也没了主意。
事已至此,秦晋决定把陈希烈曾经涉及勾结孙孝哲的隐秘如实告知,李豫听说还有此事,惊讶的无以复加。
“此事父皇可知晓?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正是陛下仁慈,放过了他,却想不到此寮竟不知悔改!竟用心如此险恶,向房相公身上泼脏水!”
李豫思忖了一阵忽道:
“这,这也不能证明陈希烈与房相公无涉啊?”
尽管还心有怀疑,李豫对房琯的态度还是缓和了下来。
直觉这种东西很奇怪,至少迄今为止,秦晋的直觉还没有错过。
秦晋又道:
“事不宜迟,广平王速将此事禀告天子,我与崔光远分别行事!”
崔光远闻言,也适时的将一封公文递到李豫手中。李豫面色凝重,也不再迟疑,转身又返回了太极宫。
直到李豫的身影彻底隐没在太极宫的重重宫阙中,崔光远才叹息了一声。
“多事之秋,竟至如此!”
秦晋也叹道:
“多事之秋本不奇怪,可惜的是天子寡断!走吧,我去陈希烈府邸,你再次提审那些涉案者!”
秦晋总有种感觉,那就是李豫缺少刑讯拷掠的经验,他那些贵戚子弟的新军,说不定审出来的也非实情,这时他有些懊悔,昨夜为了让广平王有发挥的余地,便将一应事宜全权交给了李豫。现在看来,教训是难以回避的,但有要事,绝不可假手于人!
崔光远也觉察出了秦晋态度的摇摆之处。
“难道,难道大夫怀疑广平王断错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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