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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
闻言后,皇甫恪猛的一拍大腿。
“万万不可啊!老夫请广平王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秦大夫与寿安长公主的婚事!”
这时,李豫心头已经腾起了一丝的不快,秦晋与寿安皇姑的婚事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双喜临门,怎么到了皇甫恪嘴里好像就成了灾难一般。但李豫的涵养极好,即便心有不满,也不会马上表露出来,只以疑惑的目光看着皇甫恪,等着对方给一个完满的答案。
皇甫恪好像知道李豫一定会不高兴,只听他又接着说道:
“广平王勿要生气,老夫这么做绝非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大唐社稷着想!”
李豫更糊涂了,如何阻止了秦晋与寿安皇姑的婚事就是为大唐社稷着想了呢?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听着。
而一旁的崔光远也不说话,只以一种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李豫,也看不出他究竟是否支持皇甫恪的说法。只不过,看崔光远的神情,则应该是完全知道皇甫恪此时要说什么。
“老夫只问广平王一个问题,大唐自太宗开始百多年来,可曾见过有驸马执掌兵马大权,又立下不世功勋的吗?”
李豫心头隐隐一沉,似乎已经摸到了皇甫恪问的原因,但一时又不能或者不愿确认,便摇了摇头。
“并无一例!”
皇甫恪又追问道:
“敢问为何没有?”
李豫被问住了,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其一就是李家女子过于强势又名声不佳,但凡有些能耐的人都不愿意娶李家的女子。甚至于坊间还有谚语流传,“尚公主,平地起官府”!
意为娶了公主,就等于在家中起了一座官府管着自己。可见,大唐不论官民,都不把娶公主当做一桩美事。然则,皇甫恪如此“巧遇”自己,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劝说自己阻止秦晋与皇姑的婚事呢?
那么结果就只剩下另一种了,出于权力斗争使然,仅仅在防范二字上,没准就会给身为驸马者带来诸多难以预料的障碍。在官场上甚至有一种不会明言的认知,那就是某个人一旦成为了驸马,他的前程也将就此止步。
李豫心头狂跳,难道皇甫恪就是为此而劝说求助于自己吗?
即便李豫想明白了,他也不会说出来,不但没有当场说出来,甚至还反问了皇甫恪。
“既然老将军有意阻止此事,何不直接劝说秦大夫?总好过假手于人吧?”
却见皇甫恪颓然一叹。
“广平王以为老夫没劝过秦大夫吗?那也要他肯听才行啊!”
皇甫恪顿了一下,似有犹豫,但紧接着又咬牙道:
“秦大夫乃人中龙凤,不世出的栋梁之才,可惜就过不了女人这一关,当初以系千万人重担之身,竟然,竟然自蹈险地,老夫,老夫实在不忍……”
说着,皇甫恪竟因为情绪激动而泣不成声。李豫见状,原本满心的不快也立时烟消云散,说到底皇甫恪是完全出于对唐朝的忠心才如此焦虑的,若因此而责备于他就太令人寒心了。
李豫也知道皇甫恪所指秦晋过不了女人这一关所指的是什么,还不是皇姑当初被误诊患了虏疮,其时有人建议杀掉她,以保全全城官民。而在当时,就连父皇都犹豫了,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是秦晋挺身站了出来,护住了孤立无依的皇姑,并亲自护送其离开了长安,其中艰险自是常人难以想象。
秦晋这么做虽然失之于鲁莽,可在李豫看来却全都是至情至义的表现,分担没有因此而看低了秦晋,反而更增好感与敬服之心。也是从那时起,李豫才认为秦晋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并非传言中的唯利是图。
要知道,虏疮是具有极强传染性的,一旦得了就无药可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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