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顿觉有趣,以为他是在因虫娘而失神,看来让他们晚婚的决定是对的。然则,假若他知道了秦晋正腹诽李家女儿的品行,不知又该是哭是笑了。
……
渴啊!饿啊!
极目远眺,所及之处尽是大片片的盐碱荒地,孙孝哲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向北而行,身旁却只剩下了是几个随从,他们的战马在这一路上6续成为了果腹的食物,否则恐怕早就饿死在路途之上。
在断粮与绝望的双重折磨下,原本聚集在孙孝哲身周的百余人逃的逃,死的死,留下来的也都是身体虚弱,踉踉跄跄。
孙孝哲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可现在他们仍在盐州地界,若要逃离河套又不知还有走上多少天。这还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没有吃的,又何以坚持下去呢?
坚持下去,只要坚持下去,必定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孙孝哲一遍又一遍如此为自己鼓着气!
终于,他们在途中遇到了一个村庄,里面还剩下几乎没有逃离的百姓,乡野百姓淳朴善良,拿出了仅存的豆饼饭招待这些人。然则,水足饭饱之后,豺狼们满意的拍了拍肚皮,露出了锋利而又恶毒的獠牙。
十几口人在不但一刻钟的时间内被杀的一干二净,就连一个刚刚出生仅月余的婴儿都没放过。
如此狠毒的对待款待他们的百姓,孙孝哲有他的理由,行踪绝对不能暴露,杀人灭口是应有之议。然则,孙孝哲的一名杂胡随从却打起了那婴孩的主意,在他眼里可是绝佳的“人脯”材料。
对此,孙孝哲并没有加以阻拦,他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儿影响部众对他仅存的忠心。
到了这个时候能跟着他逃命已经十分不易,又怎么可能对部众自行寻找吃食的行为横加干涉呢?除非他是那些脑袋锈掉的儒生。
他们没有在这个被杀绝了的村庄里过夜,天黑之前便又踏上了向北逃亡的路。
吃饱喝足对于体力恢复有着绝好的作用,走起路来竟都觉得脚下生风。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不少村民家中搜捡出来的豆饼饭,这些食物足够他们坚持三五日功夫。
除此之外,为了隐藏身份,孙孝哲还带头换上了百姓的麻布葛衣,再加上一路逃亡累饿而成的黑瘦形象,活脱脱的就是一小群逃难百姓。
趁着天黑赶夜路,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因为强盗马贼都不会在夜间行抢,此时赶路是最安全的。随着距离草原越来越近,一个特殊的强盗群体也多了起来,那就是马贼。
这些马贼杀人越货,不但劫财还害命。孙孝哲曾是二十万大军的统帅,从不曾把马贼放在眼里过,但如此境况,身单力薄之下,已经连对付马贼的实力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选择低头。
如此夜行晓宿也算安全,眼看着出了盐州地界就到了草原,只要过了最后那一道坎,也就是渡过黄河,就算逃出生天。
这一日天色还有近一个时辰放亮,孙孝哲忽然听到了隐隐的马嘶之声,但仅仅是若有若无的一声,就无论如何都听不到了。
几个随从都认为他是有些紧张过度,这种黑灯瞎火的时候,有谁会走夜路呢?
嗖!
一名随从随之扑通栽倒在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就已经气绝身亡。
孙孝哲大骇之下,撒开腿就跑。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他们现在遇到的十有八/九就是马贼,虽然不知道马贼因何夜半出动,但至少有一点十分清楚,那就是落到这些人手里绝没有好下场!
果不其然,黑暗中果然亮起了点点火把,呼喝口哨之声夹杂着乱成一排呢的马蹄声由四面八方传来!
呼喝中有人说着汉话,也有人说着突厥话,谁知还有人在嚷嚷着契丹话。如此复杂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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