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内政,又怎么可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战绩呢?
“要不怎么说李侍郎才是首功呢?那个御史大夫不过沽名钓誉,多人功劳而已!”
“哎!也不能这么说,抢功劳未必,只是修整内政,功劳都不在明面上,自然没法风风光光的论功行赏了……”
各衙署的吏员们趁着休息的当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重重传言,一个个说的津津有味。
“陛下,秦晋动用神武军为自家修葺宅邸,此风决不可长,否则将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
作为倒秦一派隐隐然的首领,李泌从来不知避嫌,第一个出来弹劾秦晋以公谋私的行径,而且还是私自动用军中力量,这绝对是犯禁的事。
李亨看罢了手中的弹章,又交由宦官转递给坐在他身侧的几位重臣。
这几位重臣李泌也都认识,按照座次依次是房琯、崔涣。韦见素。
说实话,这几个人除了韦见素曾做过宰相以外,都不够格在天子面前入座。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既然天子如此家加恩,自然就有其中的道理。李泌忽然有所领悟,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只听李亨笑呵呵的问道:
“诸位卿家,如何看待此事?”
率先说话的是房琯,他抖动着须髯,振振有词。
“国法不可乱,须得惩罚,以儆效尤!不过,御史大夫毕竟是立有大功的人,或许可以考虑功过相抵,以免让世人诟病,朝廷苛责功臣过甚!”
李泌暗暗冷笑,还以为这些被天子奉为座上宾的老家伙们有什么过人的建议,到头来还不是和稀泥?
“陛下,功劳绝不可抹杀,但过失也同样不可抵消,否则今后但有违法者岂不肆无忌惮?到那时,朝廷又何谈堪乱?自家就得乱成一团!”
顿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剑拔弩张,随时都要互骂一般。
房琯是个直脾气,自认所提的乃是老成谋国直言,看着李泌一副摆开了架势大骂一场的模样,胡子抖了半晌,竟生生的忍住,没有回一句话。
“陛下,目下大乱未定,一切以稳为主,未曾出师就先责罚主帅,绝非明智之举!”
李亨一直沉吟着,没有表态。李泌哪里肯在这个时候放弃,又厉声道:
“你们以为这就是老成谋国了吗?我告诉你们,不是!,这是姑息养奸!让秦晋再如此肆无忌惮下去,他就是曹操,是王莽,是霍光……”
“李泌住口!天子驾前,岂容信口雌黄?”
李泌哪里会住口,当即冷笑着回应:
“我信口雌黄?难道就诸君的眼睛都被沙子迷住了吗?看不到内外诸君皆操于秦晋之手吗?”
“当此危亡之时,难道还要两两相制,非得制造出些麻烦来拖神武军的后腿吗?李侍郎之言非但信口雌黄,简直就是祸国,祸国呀!”
房琯的情绪有些激动,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到那时,就只能亲者痛而仇者快!白白的便宜了安史乱贼!难道天宝年间无休止的内争内斗还没够吗?”
这话虽然一针见血,但说的显然有些重了,此时此刻李隆基在位时的得失与否,在朝廷上依旧是个禁忌,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指摘。
李泌立即就抓住了房绾的短处,开始痛击。
“无端指摘太上皇,难道不是以严伦祸乱朝纲吗?”
眼见着再说下去就要把天子便殿变成了泼妇骂街的市井。崔涣适时的出面调和。
“陛下,现在都只是一面之词,何不召当事者入宫上殿,当众问个清楚明白,再谈及处置事宜,岂非更好?”
李亨这时才出声说话。
“诸位卿家都以为如何?”
这时,李泌才收起了攻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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