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个声音从旁阴恻恻的响起。
“门下侍郎此话恐怕有失偏颇刻薄。自古哪个奸臣能不顾自身安危,挽社稷狂澜于既倒?”
是李辅国,李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阉人只要一出现就会阴阳怪气的给自己添堵,但又苦于没有办法处置掉。
在他看来,李亨的身边有太多艰险小人,但偏偏又被视之以亲信股肱,根本就动不得。
抛开太极宫内蝇营狗苟,没有返回军中,而是带着一干随从赶往长安城外视察。
出了安化门,他只觉得竟有二世为人之感,虽然与外面仅仅有一道城门之隔,可为了从容踏出来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前扑后继。
叛军军营外的壕沟已经被填埋的七七八八,空气中还是飘荡弥漫着浓烈的焦臭味道,随着风势的忽大忽小而渐浓渐淡。
一路走着,间或还能看到青黑的断手断脚从泥土中支出来,孙孝哲叛军围城数月,因此而丧命的关中军民以及叛军乃以数十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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