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又是倍感压力,只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打场漂亮仗,不能被大帅瞧不起。
张通儒和孙孝哲原本没有多少关系,只在这次西进中才接触的多了,但不知何故却大有死心塌地想法。而且传闻中孙孝哲对待部下苛责之甚无人能及,现在看来也仅仅停留在刀子嘴豆腐心的程度上,往往都是话说的狠,动真格的时候却少之又少。
这一次,张通儒不敢保证孙孝哲会不会又是口硬心软,毕竟他们都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倘若不胜,前面等着的也许就是一败涂地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张通儒就召集全军,三面攻城,大型的攻城器械借着若隐若无的夜色与朦胧的晨曦,缓缓向澄城推进。
军卒们口衔枚,难发出喊杀与吵嚷,直到距离城墙不足一里地的时候,城墙上的守军才发现了下面的状况。
“敌袭,敌袭!”
锣声与战鼓声很快就响成了一片。
燕军向来都是天光大亮以后,饱餐战饭才大举进攻,现这种天色将亮未亮,还是头一遭。
然而,发现的晚却并不等于唐.军因为刚刚交战的劣势就畏首畏尾了,也许是意识到了今日的不同寻常之处,唐.军将士人人奋勇,砖石滚木没命的往城墙下扔,砸的攻城燕军几乎没有立脚之地。
城下遍布砖石滚木和尸体,堆积在一起竟高出了地面数尺。不过,这并没有为攻城的燕军 提供便利,反而因为高低不平而阻挡了他们进攻的势头。
辛云京和路嗣恭都是刚刚睡下眯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佐吏和部将纷纷叫醒,两人匆匆奔上城墙,若隐若现间却见叛军势头远远甚于往日。
“叛军下决心攻城了,今日怕是一场恶战!”
辛云京久历战阵,一眼就看出了叛军的决战之心,不祥的阴云顿时遮天蔽日。
嗖嗖嗖!
撕裂的破空声令辛云京悚然一惊,下意识的俯下身去,却听身边立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嚎。
手臂粗细的巨型弩箭射穿了一名军卒的腹部,碎骨和五颜六色的肠子摊在外面,令人不忍目睹。
巨大的弩箭撞碎了那军卒的脊椎,惨嚎几声之后便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不好,叛军有床弩!”
“路明府,辛将军请快快下城!”
城上的军将大声疾呼,让辛云京和路嗣恭下城,以防止不测。毕竟这两个人是澄城的主心骨,不论伤了谁,死了谁,对澄城守军而言都是极重的打击。
但都到了这种时刻,辛云京和路嗣恭怎么可能为了自身安全就躲到下面去呢?绝不可能!
叛军的床弩一波接着一波激射到城墙上,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竟能没入城墙数尺之深,如击中了人便立时是血肉碎骨横飞。恐怖的破坏力登时让守城的**乱了阵脚。
床弩一箭又一箭的钉在夯土城墙上,很快便有一大片硬如铁石的夯土剥离墙面,这种状况让辛云京的头皮阵阵发麻。澄城的城墙毕竟还是在夯筑之初偷工减料了,否则也不至于被床弩在片刻时间就剥离了一大片。
但如果叛军就这木无限制的激射下去,早早晚晚澄城的城墙会就此坍塌。
好在,床弩的发射很快就停止了,大批叛军蜂拥到城下,借助经过特殊加固的云梯攀爬而上。
对此,守军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城墙甬道上的几口大锅已经被烧的滚热,里面融化后的雪水也开始咕嘟咕嘟冒泡。
“来呀!用开水烫死这些狗日的!”
一桶桶滚开的沸水冲着云梯兜头泼下,叛军凄厉惨叫,爬在最前边的人头上阵阵白雾,剧痛之下伸手去挠,却连头发待头皮扯下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肉露将出来,不妨又是一大桶热水浇下,整个人瞬间就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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