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有了反应。
“孙孝哲狡猾,他的目标也许并非潼关。”
“不是潼关?难道就为了一个商阳关如此大动干戈?”
火拔归仁认为,孙孝哲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商阳关如此大动干戈,虽然商阳关并非不重要,但也还没到动用十余万大军猛攻的地步。再说,商阳关守将马宣仁素来智计,勇悍过人,且关城防备几乎可与潼关比肩,叛军想要轻易的破关,那是痴人说梦。
高仙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契苾贺也觉得火拔归仁的话有道理,便道:“请高相公明示!”
高仙芝的手指开始在潼关处北移,越过了东西流向的黄河,最终停在了自北向南的黄河河段左岸。
“河东城?”
契苾贺与火拔归仁两个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
河东城在山个月经历过短暂的易手,但随着河北道叛军突然转为劣势,河东方面的压力骤然减轻。因而,这座位于河东道西南部的城池便没有落入叛军手中。
当然,据说与河东城隔河相望的皇甫恪叛军似乎从中也处理不少,配合着河东**杀了不少叛军。
因而,潼关主诸将们,包括高仙芝在内,一时间都忽略了这个位于河东道的枢要城池。
“你们今日缴获的粟米根本不是运往叛军大营的,如果推算没错,是要运往黄河北岸。”
火拔归仁不解问道:“仅仅万石粟米,运了过去又岂能够攻城大军吃用?河东城可不是寻常小城……”
“的确,河东城并非寻常小城,攻克不易,万石粟米也不够大军吃用,不过以某推断,这只不过少量多次的其中之一而已,叛军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掩人耳目。”
契苾贺与火拔归仁俱是一愣,他们很快就明白了高仙芝的话中之意。看来,孙孝哲的确够狡猾,潼关不易正面攻破,便迂回往河东城。只要将河东城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就等于切断了关中与河东道最主要的通道,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然后在以此步步为营,逐步蚕食潼关周边的险关要隘,直至关中的防备四面漏风,叛军自然就可以从中挑出最薄弱的一处,一举攻入关中直取长安。
到那时,潼关于关中的作用,便再也不是那么重要。而囤积于潼关的主力大军却因为各种担心而束手束脚,这又无疑使得叛军如虎添翼。
“火拔归仁,立即率领所部渡过黄河,伺机攻击叛军小股人马。”
高仙芝料定了孙孝哲一定是将攻击河东城的人马化整为零,以避免提早泄露行踪。
“契苾贺,你部新安军于黄河南岸,搜索叛军人马,如果人数不多,立即围歼。”
两人得令,欢天喜地的回去准备。孰料才过了半日,高仙芝又急急的将两人召回中军。
看到高仙芝极为难看的脸色,契苾贺与火拔归仁都不约而同的心中一颤,肯定是坏消息。
“马宣仁叛乱,投了孙孝哲!”
这番话从高仙芝口中说出来以后,两个人大吃一惊,又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说别人叛乱投了安禄山还有可能,马宣仁其人耿介而不知变通,心里只知道打仗杀敌,若非哥舒翰一手护着他,恐怕早就被政敌撕碎了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浴血奋战了半月之后,功亏一篑转而投敌呢?
契苾贺在哥舒翰麾下为将日短,仅仅半年多,对这些河西陇右出身的军将都不是很了解。火拔归仁则不同,他跟随哥舒翰多年,对马宣仁很是再了解不过,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不是弄错了?是城破,而非投敌?”
高仙芝的声音很是沉重,但又无比坚定。
“不会弄错,马宣仁勾结叛军甚至伏击偷袭了与之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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