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啸成对外甥女过往的行径自是心知肚明,能让人称道的地方少之又少。人这一生,让人赞扬、夸奖极不容易,可若是想毁一个人的声誉,却很简单。
他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算了,阿颜回来的时间尚短,不足以让人改变对她的看法。他是前些天被禹王对欣颜的态度惊到,有点过于着急了。
“那就先放一放吧,你抽时间和妹好好。”
孙夫人答应一声,起身下地,“将军还没吃饭吧?妾身先吩咐厨房给将军下碗面吃,咱们一边吃一边话。”
…………
另一边,福王很快就知道沈永振受伤了,沈其祥也不敢对福王隐瞒,低声把事情的经过对福王府的来人了一遍。
福王一听,当下就踢翻了桌子。这个不堪重用的混账东西,他竟然会被沈永振这个混账的表面假象迷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寄托到这样一个人身上。
这根就不是沈其祥的,他儿子不应该出这样的话,而是他根就不该起这样的心思。他福王府想笼络在手下的人,姓沈的还没把人娶回家去,就想着怎样欺辱。
就算没这件事,叶欣颜嫁过去了,一旦得知沈永振的想法,能一心一意给沈家所依附的福王府做事吗?而安国公和忠勇侯、尹啸成能对他有好脸色吗?
他现在是用人之际,用的可不是他沈永振这样的蠢货。安国公、忠勇侯这样的肱股之臣,对他来尤为重要,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们对他有反感。
他原还指望,沈永振是真的仰慕叶欣颜,能一心一意的待叶欣颜好,让叶家和尹家感激他福王,能为他所用的。
结果……,这个蠢货!
刘裕继续道“沈大人他想亲自来向殿下请罪,只是怕儿子刚刚被镇国将军打伤,他就过来王府,会被人胡乱猜测。所以让过去问话的人代他向王爷请罪。”
福王冷笑“他这时倒机灵起来,早之前让他约束儿子,却没见他这么明白事。”着,转身坐回椅子上。
刘裕见福王平静下来,连忙招呼人扶起桌子,收拾地上的碎瓷杂物,劝慰道“王爷息怒,事已至此,再发火也无济于事。”
“哈!”福王气得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沈其祥这个儿子,心可真是大。叶欣颜就是再不堪,能轮得着他来嫌弃?也不看看他是什么身份?他大概极其羡慕安国公世子,可他也得有那么有事的老子才行。就凭他,也想把叶欣颜的子嗣断了?他就不怕叶欣颜察觉,发起疯来,能把他沈家一族的根绝了?”
刘裕重新沏了茶,送到福王手边,道“如今生气也是没用,还是想想怎么补救。”
福王冷笑一声“补救?还能怎么补救?有沈永振这一出,通过联姻笼络叶欣颜肯定是没指望了。轨道工程那里还等着叶欣颜主事,结果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连王妃都动用了,却被沈永振坏了事。”
福王端起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茶,才冷声问道“沈永振的伤势如何?”
刘裕回道“沈大人怕惊动太多人,没敢找太医,只找了两个有名望的郎中过去。郎中沈永振多处受伤,断了几根肋骨,腿和胳膊也各有损伤,都是骨头上的伤,没伤及内脏,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没三四个月的修养,是起不来身的。”
刘裕顿了顿,口气有些复杂的补充道“镇国将军不愧行伍出身,下手又快又狠,如此重伤,却不伤及性命,可见将军出手极有分寸。”
“虽然亲事没了,可沈其祥的夫人也不算白来,正好伺候儿子的伤势。”福王讥讽道,“他这次的春闱误了吧?”
“是。”刘裕道,“肯定是赶不上了。不但这次赶不上,估计下次也够呛。沈永振一直过的顺风顺水,没经过事,这次打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心气。”
福王冷然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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