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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的天说冷也还是很冷的,即便屋里点着火盆,可眼彩环这样浑身湿透,湿衣服贴在身上还是冷的难受,她跪在地上不停辩解,冻的牙关都在打颤,只盼着秦红鸢快点发完脾气赶紧让她走人的好。
可秦红鸢正在气头上,再加上算计秦怀玉不成,哪里还顾得上彩环冷不冷,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什么发泄点,满腔怒气全都洒在了彩环头上,对着她肩头抬脚就是一踹。
生把彩环踹的滚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还有脸哭!”
彩环急忙爬起来重新跪好,哭也只能咬着牙默默流泪,不敢哭出声来,生怕秦红鸢脾气上来了下手更重,身上更是冷的难受,抖的如同筛糠一样。
见她如此顺从,秦红鸢只觉得撒气都撒的不爽,看着她又觉得心烦,索性挥手让她出去。<i></i>
彩环出了屋子,外头冷风一吹更是冷的她浑身都僵硬了。
她扭头看看屋里,眼中露出凶光来,不过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仗着肚子里有个种才被养在这里勉强算个主子,遇事不顺心了就动不动拿她出气,这样嚣张给谁看呢!
彩环咬牙切齿了一瞬,急忙回去住所换衣服了。
妇人孕中气性本就比平日里大一些,秦红鸢这会儿一个人憋在屋里越想越气,娘亲死的冤枉,她这会儿又失去了国公府千金的身份,如今被不明不白的养在这里,还怀着个孩子。
这孩子是男是女也还不曾知道,将来生下孩子,她会被怎样安排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秦红鸢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半点光明,令人绝望。
偏那个秦怀玉,连上天都在眷顾她,好容易这次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偏又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扰乱了她的计划。
没掰倒秦怀玉不说,连她自己都折进去,“死了”都落不得一个好名声。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一切好事都是她秦怀玉的,凭什么我就要在这里委委屈屈吃尽苦头?”
秦红鸢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一脚踹翻了一个交杌,只觉得胸腔里一股阴郁之气堵的慌,捎带着肚腹又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到底是母子连心,秦红鸢也不想伤着这个孩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命人喊了大夫来诊脉,强忍着火气喝安胎药,折腾了一番,睡了一夜起来,总算把胎像稳了下来。
彩环伺候着晨起的秦红鸢梳洗,秦红胸口泛酸,呕吐不止,彩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这胎怀的实在辛苦,却又觉得十分解气。
她昨日那样嚣张的责罚打骂自己,今日这不就遭报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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