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拙劣了。如果喝三杯酒就能够把自卸车推销出去,罗冶那帮人早就这样干了。
“冯处长,我是一个搞工业的,我不相信各种豪言壮语,我要看的是真实的实验报告。罗冶引进的自卸车,目前进行过哪些工业实验?达到了多少小时,多少吨公里?凭着他们一句达到什么什么水平,就让我们这样一个承担着国家重要任务的矿山去给他们当实验品,这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邹秉政冷冷地回答道。
冯啸辰道:“邹局长,你这话就不讲道理了。工业实验肯定是要做的,重装办与冶金部协商,请红河渡接收7辆国产自卸车,就是希望在实践中检验引进技术的效果,及时发现问题,予以改进。红河渡不愿意接收这些自卸车,其他矿山同样可以不接收这些自卸车,那么到最后我们如何能够完成工业实验呢?”
“这我管不了,这是你们重装办应当考虑的事情,而不是我们红河渡需要考虑的事情。”邹秉政淡淡地说道。
冯啸辰道:“那么,请教邹局长,红河渡需要考虑的事情是什么?”
邹秉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提高产量,创造利润,出口创汇。”
“目的呢?”冯啸辰追问道。
“目的?当然是建设国家,实现四化。”邹秉政不屑地说道,这种话是写文件时候的套话,也是邹秉政的心里话。他在红河渡铜矿已经有30多年,当一把手的经历也有20年了,他一向的理念就是如此。
“我看未必吧?”冯啸辰冷笑道。
“你是什么意思?”邹秉政把眼睛立了起来,质问道。
冯啸辰端起酒杯,慢慢地往嘴里倒着酒,直到把整整一杯酒又全部喝干了,这才一边拿酒瓶续酒,一边说道:“我倒觉得,你们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你邹局长脸上添光彩,为红河渡几万职工谋点小集体的私利。”
“你放肆!”邹秉政脸色铁青,厉声喝道。
“冯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傅武刚脸上也挂不住了,尼玛呀,当着我们局长的面,说我们干活是为了谋私利,为了脸上添光彩,这不是骂人吗?你小子到底是真的二愣子,还是喝醉了开始胡说八道了?
“小冯,你你没事吧?”王根基也慌了,老邹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别说是冯啸辰,就算是罗翔飞甚至经委的张主任下来,也得顺着毛捋,不能和他较劲。这个冯啸辰可好,喝了两杯酒,就口无遮拦了,老邹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一身正气,你直接说他是为自己挣脸面,这种话老邹哪能受得了。
熊小芳是个女性,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由她来打圆场了。她走到冯啸辰身边,说道:“冯处长,你不会是喝多了吧?我们邹局长是老革命,三八式的干部,连中央的领导同志下来视察都称赞过邹局长的高风亮节,你刚才这话,可真有些不合适,我觉得你还是向邹局长道个歉为好。”
“邹局长是老革命?”冯啸辰瞪着已经开始充血的眼睛向熊小芳问道,没等熊小芳回答,他又转向邹秉政,用带着几分嘲讽的口吻问道:“邹局长,你是老革命?”
邹秉政真是被气疯了,这哪是什么部委干部,这分明就是一个问题青年嘛!虽然觉得冯啸辰肯定是喝醉了,才会如此胡说八道,但他依然不打算放过对方。他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把冯啸辰今天的话直接捅到国家经委去,让经委领导评价评价,自己到底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挣脸面才如此努力工作的,你们派下来的干部,到底有没有一点基本的素养。
“我参加革命的时候,连你爸爸都还在穿开裆裤,你觉得我是不是老革命?”邹秉政怒气冲冲地反问道。
冯啸辰哈哈笑了起来:“哈哈,这真是一个笑话。参加革命早,就是老革命了吗?这是谁规定的?”
“那依你说,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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