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装车间。一进门,冯啸辰就被震住了,这个车间几乎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从地面到屋顶也有二十几米高,让人看着都有些眼晕。在车间的中间,顺序排开了五辆硕大无比的电动轮自卸车,每辆车的个头比冯啸辰此前在冷水矿见过的12o吨自卸车又大了一圈。
这些自卸车的装配进度各不相同,有的已经接近完工,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和美化;有的则还刚刚搭起一个架子,有工人在车上焊接着各种钢结构,焊花四射,架在车间顶上的行车吊着各种部件不断地送到车上,供安装工人进行组装作业。
“看看,这就是我们组装的第一批自卸车,电机、减器、液压件,都是从美国进口过来的,在未来将逐渐转为国产。车架的钢材是进口的,锻造、焊接、热处理的过程则是在我们罗冶完成的。目前国内的钢材还不过关,我们拿到了海菲公司提供的钢材配方,正在协同省内的钢铁厂尝试冶炼合格的钢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还有就是轮胎,这涉及到橡胶工艺,国内和国外的差距还非常大,几年内恐怕很难实现国产化。不过这一块的技术攻关不是由我们罗冶负责的,我们想努力也使不上劲。”
陈邦鹏带着冯啸辰一直走到快要装配完毕的那台自卸车旁边,向他详细介绍着具体的技术情况。
冯啸辰缓缓地绕着车子走了一圈,不时伸手去摸一下车身,感受一下制造工艺。他不断地点着头,以示满意。与当初的12o吨自卸车相比,引进技术生产的这台15o吨自卸车不仅外形更为美观,而且工艺上更为成熟。焊接的部件看上去十分平整,没有出现变形的现象。螺丝帽等小零件的加工也显得精细多了,丝毫没有磕痕、毛刺等等。
“王处长,陈总工,咱们造的自卸车和从海菲公司原装进口的相比,能有多大差距?”冯啸辰问道。
王伟龙和陈邦鹏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王伟龙回答道:“目前第一台车还没有完全装配完,具体的技术参数,需要等装配完毕之后才能拿出来。不过,以我们的经验来看,整车的制动性能、爬坡能力、转向稳定性等性能指标,至少能够达到原装车的95%的以上;油耗、噪音这些指标,可能略低于原装车,但差距最多不会过1o%。大修周期方面,最多也就是1o%的差距,而且我们的备件价格远远低于美国原装进口备件,又不占用外汇,在这维修方面,我们的组装车应当是具有优势的。”
“你这些数据可靠吗?”冯啸辰追问道。
陈邦鹏点点头,道:“这个问题,我们和美方的技术人员也探讨过,他们也认为我们制造的自卸车质量与海菲公司相差已经非常小了,而且我们一些关键部件仍然是使用了海菲公司提供的原装产品,这就进一步保证了我们的产品具有良好的性能。王处长刚才说的这几点,应当是能够保证的。”
冯啸辰道:“你们敢把这几条写进供货合同吗?比如说,大修周期是多长时间,如果在此时间之前主要部件生了不可修复的故障,而且责任不在用户方面,你们需要作出相应的赔偿。”
王伟龙打了个沉,说道:“小冯,如果这样做,我们的压力就太大了。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按照国际标准生产自卸车,虽然一切都是按照海菲公司提供的规范做的,但总难免会有个别考虑欠周的地方。如果出现问题就要进行赔偿,钱多钱少倒是一个方面,我主要是担心会挫伤干部职工的积极性。”
冯啸辰微微地笑了,王伟龙最后的那句话,就属于扯虎皮做大旗了。干部职工的积极性是与经济挂钩的,自卸车生产能够赚到钱,大家能够多花资金,积极性自然就高了。但如果因为质量问题而需要作出赔偿,利润就会被冲薄,甚至有可能会出现亏损,届时大家拿不到资金,这才会伤害到积极性。
可是,如果没有这样的约束条件,冯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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