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核心技术。但对于中国人来说,它们还是非常先进的。中国人如果得到了这些技术,就有可能迅地赶上我们的水平,从而成为我们未来的竞争对手。”
“太田君,你认为确实存在这个风险吗?”寺内坦不屑地问道。
“为什么不存在呢?”太田修反问道。
寺内坦道:“中国人与我们之间的技术差距,不是通过一次技术转让就能够填平的。我去年在中国的时候,考察过他们的车间,在他们的车间里,甚至能够看到相当于我们明治时期的老设备。即使是他们称为重点企业的那些工厂,数控机床在所有机床中所占的比例也不过1o%,甚至可能还更低一些。以这样的装备水平,以及他们工人的技术水平,就算从我们手上获得了各种制造专利,他们能够造出与我们同样质量的设备吗?”
“这”太田修有些语塞了。
与寺内坦一样,太田修也曾经到过中国,与中国的工程师进行过交流,还参观过一些中国重点企业的车间。他承认寺内坦说的情况是真实的,中国企业的装备水平落后于日本2o年以上,工人和技术人员的技术水平也都远远不及日本。
轧机的设计技术以及制造工艺最终都是需要由人去实现的,拿着同样的工艺文件,日本工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中国工人恐怕是很难做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人就算得到三立转让的技术,一时半会也很难对三立形成竞争威胁。
“可是,中国人的确是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一条热轧生产线,这一点他们已经很明确地提出来了。”小林道彦说道。
荒木保夫道:“是的,长谷佑都汇报了这个情况。他说,据崔永峰的讲述,中国方面希望能够自己建造一条热轧生产线,作为一项政治献礼工程。类似于这样的政治献礼,在中国是非常常见的。我们觉得,中方急于要得到我们的技术,或许就是出于这样的政治考虑,经济方面的因素倒是并不重要。”
“能不能判断出是中国的哪家企业需要新建一条热轧生产线?”小林道彦问道。
荒木保夫道:“我们正在积极地了解,不过中方对于这个问题好像采取了非常严格的保密措施,崔永峰也没有向长谷佑都透露。”
“这或许是他的一种策略吧。”小林道彦说道,“一旦他把实情都透露给了我们,我们就有可能绕过他,直接与中国的官员进行接触,这样他想要的佣金就无法拿到了。”
“是的,我们也是这样看的。”荒木保夫道。
“如果是出于政治方面的考量,那么我们向中方转让一些技术,倒也无妨。”小林道彦分析道,“作为政治献礼工程,他们在质量和成本上都不会特别在意,只是需要一个形式上的效果而已。太田君、寺内君,你们认为,中国人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掌握我们目前拥有的技术。”
“如果仅仅是学习,估计需要3年左右的时间。但如果要形成他们自己的能力,我估计需要1o年以上。”太田修说道。
寺内坦耸耸肩膀,道:“我认为太田君的看法太悲观了。我们的技术积累可以追溯到5o年前,而中国人真正开始自己制造轧机,也就是过去15年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差距高达3o至4o年。他们要想通过学习的方法来掌握我们目前拥有的技术,至少需要2o年。而到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拥有新的一代生产工艺了,他们是无法过我们的。”
“2o年时间,我们应当能够提出替代中国人这些专利的新技术了吧?”小林道彦向太田修问道。
“完全可以。”太田修恭敬地答道。这一次被中国人抢了先,让他脸上很没有光彩。他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在1o年之内提出全面替代中国人那些专利的新技术,届时三立就不必再去求中国人提供专利授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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