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自由自在的野蛮生长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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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郭婴带着张越的回信,回到了长安,并将结果告知了张安世。
张安世听完,眼神微微一楞,旋即笑了起来:“子重,果然素有急智!”
拿钱买人……
这确实是一个之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的盲点。
而且,真的具备可操作性。
只是……
“张侍中可还有其他话要托你带回来?”张安世问道。
郭婴拜道:“回禀主公,除了信和此事外,侍中公并无他言……”
“哦……”张安世眼睛微微一黯,拿起信,对郭婴道:“汝且先下去休息吧……”
郭婴再拜,然后起身退下。
张安世则站起身来,眼中带着些疑虑,也带着些忐忑,更带着些不安。
因为,他不知道,那位贤弟一旦回京,将会如何行事?
甚至,他连对方的态度,也是一无所知。
这就有些危险了!
这几日来,随着凯旋大军不断接近关中,有关远征的故事,也在长安以及整个关中流传开来。
张蚩尤用匈奴贵族以换汉家臣民的事情,更是成为了舆论爆点,吸引无数人参与。
从朝廷一直到市井,甚至乡村,几乎无人不谈,无人不论。
支持者兴奋莫名,激动非常。
单单是长安城内,就已经连续数日,有着被匈奴掳走、俘虏以及扣押的汉家臣民家人,自发的来到未央宫北阙城楼下,向天子谢恩。
而他们每一次出现,都引发了无数人围观。
如今,公羊等今文学派,已经毫不掩饰的将此事与子路拯溺得牛相提并论。
而反对者,同样激动莫名。
从攻击、质疑张子重是否有资格有权力,与匈奴谈判,乃至于其是否有权力决定与匈奴换俘,一直发展下三路的攻击。
直接造谣、诽谤和编排张子重爱慕虚荣,以国家公器私用。
但,这些反对者,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民意与舆论声音,碾成了碎渣。
如今,已经连头都不敢冒了。
但凡敢冒头的,就会被人扣上‘哗众取丑’‘狄山第二’的帽子。
甚至有人扬言,要将这些人丢去漠北,丢到匈奴人那边,再看看他们反对不反对?
由之,使得那位贤弟在长安和天下人的议论里,成为了有情有义、才学兼备、文武双全的化身。
毋庸置疑的,在这种舆论背景和民心期待下。
他只要回来,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舆论、民心和天子,都会给他创造条件,创造机会。
而其他所有人,都将成为背景板,变成附庸。
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张安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信,忽然笑了:“这些又与吾何干呢?”
是!
诚然,张子重这次回京的气势,已经不亚于当年大司马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去病自河西而归的气势。
睥睨天下,万众敬仰,天下归心。
而且,他还没有一个可堪匹敌的对手——不像霍去病,头顶上还有一个大将军舅舅,同样战功赫赫,天下无敌的名将!
更有着舆论和民心的吹捧与期待。
李广利也好,刘屈氂也罢,在其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对手。
唯一可以阻止他的,也就只有天子。
然而,偏偏这位陛下就是其最大的靠山!
但……
仔细想想,和他张安世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些日子来,张安世也冷静的考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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