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晰和通透起来。
河南地方贵族豪强地主官员们,支持引淮入汴,是因为他们可以从中得到极大利益,却只需要花点钱,所得远远超过失去,还不担风险!
而他们不喜欢引洛入汴,则是因为这个工程虽然看上去很有前途的样子。
但,一旦开工,受罪和受损的必然是他们。
而雒阳和关中,却可以躺着享受由之带来的好处。
因此,虽然他们也可能从中获益。
但相比其他人,显然是大亏特输。
反对或者拖后腿、使绊子,自是情理之中。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心态,以刘据所知,河南郡内不止是地主豪强贵族们有这个心态,很多百姓也都有着类似的心态!而且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察觉到人民的这个心态!
总之,这个事情,让刘据一度是头疼不已,甚至无计可施。
直到,本月初的时候,整个河南的地主士绅贵族们,一夜之间就团结了起来。
就连百姓、民众,也都纷纷在他经过的道路两侧请愿。
所有人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请大慈大悲的太子殿下,为民做主,为河南黎庶,争取到新丰麦种!
只要能做到,上上下下的人都表示——殿下从此旦有所务,臣等(草民)等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先马以填沟壑!
这就真的是让刘据目瞪口呆。
他曾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无法解决的难题。
被一个已经离开长安,远在万里之外的自己儿子的臣子留下的政绩,轻轻松松化解。
这让刘据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还是立刻启程,赶回长安,来抢这新丰的麦种。
王沂却是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未知家上希望能拿到多少麦种?”
“总得有个几万石吧……”刘据道:“除河南外、河内、河东、邯郸、河间等地的宗室、外戚、勋臣,也都有所托请……”
王沂闻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拜道:“家上,恐怕如今新丰官仓之中的今岁夏麦麦种,都已经不足五万石了!”
“啊……”刘据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孤听说,新丰今岁夏麦亩产七石,全县收麦累计数十万石,如何就没了?”
“家上您有所不知……”王沂低头拜道:“自新丰夏麦丰收后,天子一日三诏以赐南陵张氏……”
“于是,天下汹汹……”
“太孙殿下虽然及时下令,禁民私自买卖麦种,然而,百姓私下交易,依然屡见不鲜……”
“起码有数万石的麦种,从黑市流向了关中与河内等地……”
这也是无法阻止的事情!
就像现在,黑市上,真新丰麦种一石,已经达到了数千钱的水平!
相当于新丰的农民,去年一年一亩地的产出,就超过了河东膏腴之地的富户百亩之产!
于是,哪怕新丰县衙和乡亭严控麦种流出,也依然无法阻止私藏麦种的百姓,私下售卖。
刘据皱着眉头,道:“即使如此,不也还有数十万石之多吗?”
“家上,您有所不知啊……”
“新丰新麦收获后,天子亲率文武百官,于长陵献祭高帝神灵,其后依次献祭太宗、先帝以及太庙神灵,命祖宗神灵知此喜事,更郊祭后土及渭河五帝庙……接下来,陛下还将要前往寿宫,为神君献祭……”
“凡此种种,便用了数千石的新麦来祭祀神灵,并赏赐百官、文武……”
“陛下又赐上林苑假田之民及少府工匠,麦种不一……这又是数千石的麦种……”
“关中各县,纷纷请求,引新丰麦种……天子欣然允之……这就是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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