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墙垣上,拉开了一个可供骑兵通过的缺口。
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缺口。
而数以百计,甚至上千的匈奴骑兵,则从这些缺口,呼啸着通过。
然后,他们就都看到了自己眼前的方阵。
“这些乌恒人搞什么鬼?”一个领兵而来的骨都侯,在策马而入后,看着眼前的方阵,疑惑片刻,旋即就下令:“整队后,攻击!”
作为匈奴帝国的军事贵族,骨都侯们,每一个都是在战场上成长起来的。
不似那些可以当当户、大当户甚至部族大王的宗种。
他们对于战争和战斗,有着自己的理解与阅读能力。
许多人,甚至可以做到‘望尘而知马步多少?嗅地知军度远近!’。
他们是匈奴帝国战争机器的真正骨干和组织者。
虽然都是些文盲,根本没有看过兵,不知道什么叫战术与战略。
但,丰富的军事经验和无数次出生入死锻炼出来的直觉,使得他们在实际上,其实在指挥与率军和判断上,不比汉军的司马级军官差多少。
这一位骨都侯,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经历了数十场大小战役,从死人堆爬出来的老将!
眼前的方阵,虽然诡异,虽然没有遇到过。
但他却立刻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过须臾功夫,便组织起了一支两百余骑的部队。
然后,他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率领着自己的骑兵,冲了过去。
他有信心,也有能力,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摧毁这些孱弱的乌恒奴婢的方阵!
因为,他曾经遇到过使用方阵的敌人!
有一定的经验!
然而……
当他和他的部下,冲向了那个诡异的方阵时,忽然发现,自己驾驭的战马,不听指挥了。
它们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直接冲入敌人的阵列。
而在敌阵前,忽然一个斜行。
主动的避开了敌人的阵列!
更可怕的是,几乎所有骑兵的战马,都是这样做的。
而且,它们选择几个的不同的方向。
于是在刹那之间,这个骨都侯与他的骑兵队伍,在这个圆形阵列前,被其自动分流了。
分成了通向两个完全不同方向的队伍。
而这,正是当代的人,没有发现的一个问题。
马,这种生物,虽然是畜生。
但很聪明。
聪明的畜生,就会趋吉避凶。
会本能的避开那些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
而乌恒人,现在用长矛、长枪甚至削尖的木枪、木矛,将己方变成了一个长满尖刺的怪物。
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受过训练的马匹,自然会本能的避开。
别说匈奴人了!
事实上,拿皇的禁卫胸甲骑兵,在滑铁卢遇到英国龙虾兵组成的空心阵时也是一样。
只是可惜,如今乌恒人没有火枪,也没有强弩。
只有一些威力不大的猎弓。
即使如此,上百名站在方阵内部瞄准的射手,依然可以轻松瞄准和射击从自己面前斜去的匈奴骑兵。
因为距离很近(最多不过二十步,有的甚至只有十几步),近距离内,猎弓的杀伤力和命中率都有很大提升。
于是,当这两百多骑兵,冲过了整个方阵时,他们赫然发现,己方已经损失了起码五十人!
那个骨都侯,更是在胸口中了一箭,幸亏其戴了护心镜,否则……
他顿住马,摸着胸口淤青的地方,脸色铁青。
“这阵有古怪!”他咬着牙齿,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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